打上…” “你跟爷爷说,月儿连‘nba’三个字母都没说完,她就……” 绷不住了, 再也绷不住了! 木剑紧紧地抱住聂老,伤心的泪水泉涌而出。 “爷…爷!” 不多时,木剑在聂老怀中已是泣不成声。 “我是不是很自私?” “我是不是做错了?” “我是不是辜负了月儿的期望?” 一连串的问题,道不尽的是无尽的自责与愧疚。 事实上当木剑断断续续抽泣着吐出这三个疑问时,聂老已然明白,这个伤心的男孩其实已经给出了自己的答案。 他的确有些自私,他真的做错了,他确实辜负了月儿的期望。 伤疤彻底揭开时,就是木剑最脆弱的时候。人在这种情况下,默默陪伴或许是最佳的良药。 接下来长达半个小时的时间里,木剑将囤积了两年多的泪水倾泻个干净。月儿走后,木剑曾咬牙发誓,他绝对不会再掉一滴眼泪的。 可今夜,在聂老怀里,当他违背了当初并不成熟的誓言后,他猛然发现,他丢掉的是一副牢牢绑在身上的枷锁。 枷锁一除,从今夜起,木剑成功迈过心中的坎,他再次获得了自由。 木剑背起花东送的双肩包,双肩包里装着胡啸天送的书。他左手拎着半个西瓜,右手提着加满气的崭新篮球。时间不早了,他要回自己的家了。 出了茅屋门,木剑突然问了一句,“爷爷,12岁重新,不算晚吗?” “要是剑儿的话,那就不算晚。” “谢谢爷爷…不过爷爷虽然很好,但爷爷今天是个大坏人!” 木剑这话锋转得让聂老有些措手不及。 “哟,这话怎么说?” 老人家顿时提了兴趣。 “爷爷把我这么阳光的一个大男孩给弄哭了,您说您不是大坏人啊?” “哈哈,别说,还真是!” 送木剑出门后,聂老又跟着多走了一段路。 屋外夜风撩人,月华醉人。虫鸣蛙声相伴下,聂老抬首凝望着那轮夺目的明月。 “剑儿,” 木剑闻声回首,随后他也跟着望向明月。。 “经过今夜,爷爷还想告诉你,其实月儿并没有离开我们,她只不过搬了个家而已。” “月儿一直都在,她一直在天上看着最喜欢的木剑哥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