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过来,样子很急切,正在朝他们喊着什么。
“去问问,什么事。”
还没等鉴秋等人有什么反应,一个梅家的下仆已经跳下了水田,确切地说,是被梅承耀一脚踢下去的。
“苏小姐发话呢,快去问问!”
他倒是很干脆。
对面的人也渐渐看清了面貌,是一个四五十岁憨厚老实的庄稼人。
“小姐,咱们刚来那天,他也在……”鉴秋对苏容意耳语。
苏容意点点头,那就是苏家的佃农了。
“少、少爷,他、他说……有个孩子快不行了……”下仆气喘吁吁地回报。
梅承耀面无表情地“哦”了一声。
他还以为是什么大事。
“从牛上摔下来……”
苏容意蹙眉。
短笛声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了。
梅承耀挥挥手,“让他们去找大夫啊……”
他们这里又没大夫。
“带我去看看。”
引的他皮麻肉酥的声音又响起了。
“苏小姐,那点小事,根本就用不着你……”
苏容意早已不理会他,快步向前走去。
她朝对面的农人比了个手势,那人立刻明白,擦了擦额头上的汗。
一向怜香惜玉的梅承耀已经没有空再心疼苏小姐脚上精致的绣鞋了。
“快走啊!”
他不客气地呵斥着下仆,再一次跟上苏容意。
苏容意被那佃农引到了牧童身边。
十岁左右的牧童仰面躺在泥土地上,进气少呼气多。
“小姐……”
鉴秋瞧着他这样子有些瘆得慌。
天色已经渐渐暗了。
旁边的佃农哀声道:“小姐,这是崔大妈的孙子二牛,他家就这一个独苗了,我下工回家,就瞧着他躺在这儿动也不动的,小姐,您瞧,这可怎么办啊……”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