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地方摸出了一副墨镜,戴在了脸上,宽大的墨镜遮住了他的表情,下巴的线条更加英俊迷人。
两脚分开跨站在队伍之前,面容冷峻,姿态挺拔,像个王者,皱眉俯视着他手下的这群兵。
没有是与非,只有服从。
他负手巡视了一圈,伸手招来了跟在身边的小战士,附耳低声说了几句,小战士立马跑了走了。
时间不知不觉地过去,安歌站姿笔直,额头上的汗,一大颗一大颗从头发缝里往下落,顺着额头,流到了眼睛里。
雾蒙蒙的看不清楚眼前,只有头顶上火辣辣的太阳,泥土里蒸腾的热气。
口渴,口干舌燥,眼前有金星闪耀,头晕目眩,渐渐视线模糊。
她倔强咬着后槽牙,硬生生地咽下喉咙口冒出来的血腥味道。
虽然不知道宁嘉树的视线落在哪里,她都紧绷着身体挺立着,她在抗争,用这种近乎自虐式的服从来抗议宁嘉树的一意孤行。
战士去了之后又匆匆跑回,后面跟着几个戴红十字臂章的卫生兵带着担架过来待命。
也许是因为看到这担架,终于击溃了某些人的心理防线,撑不下去,安歌的前面有人咕咚一声,倒在了操场上。
宁嘉树挥了挥手,卫生兵跑来掐了掐人中,翻了翻眼皮,立刻抬上担架抬走。
一个又一个人。
安歌,脑袋越来越空,眼皮越来越重,终于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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