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嘉树坐正了,低了头没吱声,总算是给了他哥几分面子。
宁嘉和想了一想,又问:“怎么会是安歌,她现在在哪儿?毕业了吗?”
“在军区文工团。”
刘青阳嗤笑,“军区文工团?那不就在你们院子里?难怪你近水楼台先得月,还说我兔子不吃窝边草,你那不就是窝边草?”
宁嘉树皱眉,侧目,看他的眼神像是看一个傻瓜,“我都说了我现在没和她谈恋爱,你是脑子有水了?还是耳朵眼被堵住了?”
半天没说话的沈巍此时笑着揶揄道,“现在没谈,不代表以后不谈,算了,青阳,你就别惹他吧,没看出来人家心情不好。”
宁嘉树并不反驳,低了头继续吃菜,黄瓜,西红柿,油炸花生米,小黄鱼干,他一个盘子一个盘子扫荡着,一副胃口不错的模样。
宁嘉和眯眼打量着他,微微蹙眉。
他这个弟弟,从小看到现在,这一次见面,突然觉得说不上有什么地方变了,论年纪,不过是二十一岁,身材瘦长,模样清秀,青涩未退,明明还是个少年模样,可有那么一点成熟男人才有的沧桑。
不知道这一年多的基层生活中他经历什么。
除了刘青阳一直在喋喋不休,其他的人都沉默,气氛有点淡。
直到用脸盆装的热菜被端了上来。
“来,来,咱们哥几个先喝酒。”刘青阳打着哈哈,举起了酒杯,“欢迎三哥回来探亲,咱们又总算聚在一起了。”说着他一口干了,却辣得连连呛了好几声。
宁嘉和端着杯子,抿了一口酒,在口腔里存了几秒,才微微眯起了眼睛,点头赞道,“果然是老爷子的酒,真不错。”
宁嘉树喝口酒,热辣辣的滋味顺着口腔下滑到喉咙里,没一会儿醇香四溢,回味甘甜。
狂躁焦虑的心情才稍微好了那么一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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