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话不说扯下腰刀就要打。
江寒两手一抬顶住他的刀,冷冷道:“这位大哥是不是弄错了,我们虽然莫名其妙被沈黑脸抓了,又被你们上了锁链,但你可没有权利打我……”
话还未完,江寒小腿就挨了一踢,单腿跪在了地上。
周捕快有些嚣张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我说他有权利,他就有权利,你现在是嫌疑人犯,不听话就能打!”
江寒就势一滚,飞快地爬起来,冷笑道:“哦?看来你比县令大人还有权势啊,县令大人都没断案,你倒是先下起命令来了,待会到了县令大人面前,我可好好好说道说道。范一光,你们几个刚才都听到了吧?看来咱们这青河县不是听陈县令的,而是听这位周捕快的呢!”
周捕快脸色大变,一手摸刀一手指着江寒,怒道:“放你娘的狗屁!你少给老子扣帽子,再不走,我就当场治你个顽抗之罪!”
江寒脸上闪过讥讽:“恐怕你还治不了我的罪,我并没有罪,要不是我你们恐怕根本找不到田家小少爷的线索,你既然这样说了,那我今天就还就不走了!”说着,她就往地上一坐,“有本事你现在就杀了我!”
一路上她都在想今天的事,也是自己着相了。
虽然因为她从百万饭庄领了三个人到利来茶馆,从而使得她自己沾上了嫌疑。
可这嫌疑太牵强。
首先,她与曾掌柜虽然有交集,但交集并不深,时间也不长,不知道他背后阴谋很正常,并且那三个逃走的人,她更是才见过两次面。
她说出来别人可能不会信,但只要给她时间她完全可以找出证据,来证明自己的清白。
其次,假如她知道风起雅室后面有暗室,还藏着一个孩子,那么当时打斗的时候,她根本不可能任由祝扬将花瓶砸坏,更不可能让王掌柜与宋耀祖去拍那墙。
说到底,因为她跟祝扬的这场冲突,百万饭庄的暗室暴露了,田小公子的线索找到了,她跟祝扬根本不是嫌疑人,而应该是有功之人!
可她这有功之人没有得到正确的对待,反而要坐大牢——就算是窦娥都没有这么冤吧?!
江寒越想越窝火,索性由坐变成了躺。
周捕快只觉得颜面尽失。
“唰!”
他火冒三丈地拔了刀:“你走是不走?别以为我真不敢杀你!”说完,脑中真的开始考虑如何毁尸灭迹的事情。
“我不走,你动手吧,你杀了我可以伪装成路遇山贼之类的。”
周捕快眼球一缩,这想法不正是自己心中所想的?
只听江寒声音幽幽,毫无温度地又道:“不过,我相信我赵大叔还有我师兄一定会为我报仇的,除非你们我们这些人包括祝扬一起杀了,否则,你们一个个恐怕都得为我陪葬!”
见周捕快脸色的表情有些狰狞,攥着刀的手,手背青筋毕露,瘦猴阴冷地道:“呵,不必如此麻烦,你想得太多了,我们只要把你杀了就行了,我想其他人一定会闭紧嘴巴的。”说着,他目光凶戾地看向范一光等一众伙计,“大家说是不是?”
江寒哈哈大笑:“你威胁他们没用,他们可能不会说,但是你们想保护的祝少爷可不一定咯!有句话叫做,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只要你们留着这位猪队友,早晚有一天都得下来给我作伴,你们敢不敢试试啊?”
她说得轻描淡写,周捕快等人都怔住了,一路神情委顿的祝扬却又活了。
“你才是猪队友,你们现在就帮我杀了他,我不会说,我还给你们钱……”
江寒再次大笑:“哈哈哈,说你是猪你还不愿意承认,咱们一起走的,一路上就是我死了,然后他们得了一大笔钱,我师兄与赵大叔一查,发现这些钱都是从你舅舅那得来了,你说,到时候会怎样?”
“你!——你们帮我杀了他,现在就杀了他,不用找我舅舅拿钱,我有钱,我给你们钱,我爹是山阳县丞,你们拿了钱可以去山阳……”
“哈哈哈,你爹可真倒霉,竟然生了你这么个坑爹的儿子,你不如叫他们杀了我然后去跑进落霞山做山贼好了,也省得带累你爹丢了乌纱帽!”
被江寒打得有些心有余悸的祝扬,此刻又在口头上败在她手下。
当即脑袋一热,推开阿禄闪电般地冲到周捕快身边,就要抢刀。
周捕快倒抽一口冷气立即将刀举了起来推开一步,喝道:“都给我闭嘴!赶紧起来赶路,谁再敢给我叽歪,我手上的刀就真的不长眼睛了!”说着,满面寒霜地俯视着地上的江寒,“我不杀你,可是伤你却是轻而易举的事!”
哼,要杀也在于这一会,只要进了青河大牢,他有的是办法讨回今天的面子,满足黄员外的要求,也成全这小子的愿望!
……
江寒在路上胡闹时,黄光福已经跪在了沈大人面前。
“大人,小人不知道他是假托您的允准啊!当时您不在,吕少爷也不在,连赵青峰与余东山等人都不在,我找不到人求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