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
伯邑考一脸受教的模样,这让姬发看的更加不爽。
偏生姬娓接着说道:“二公子,你和侯爷兄弟一场,比谁都知道他外冷内热嘴巴硬的性子,可千万别和他计较,让旁人看了笑话。”
可怜的伯邑考真是不知道该摆出什么表情来才合适,并且开始琢磨他的侯爷大哥什么时候成了姬娓所说的那种性子了。
姬娓晃了晃伯邑考的胳膊,像是嘱咐孩子一样嘱咐他不许和姬发吵架之后,就施施然的煎药去了。
姬娓走后,伯邑考和姬发你看我我看你的,都有些无话可说的感觉,最后还是伯邑考找个话头开了口。
“你怎么忽然就跑过来了?”
姬发伸手戳着桌子上的一只杯子,用几分呕气的感觉道:“不管你信不信,我是担心你才过来的。”
伯邑考重新躺回了床上,闻了闻姬娓留在枕头上的味道,才道:“你确定你担心的是我,而不是散宜生。”
这话里有刺,而且还是明晃晃一大根,姬发只觉得扎的自己生疼,忍不住伸手拔刺道:“有什么话就直说,这么遮遮掩掩的做什么!”
伯邑考笑道:“二弟你这么大反应做什么?本候不过是觉得你平日里和散宜生亲近非常,所以才会有这么一问,你不喜欢的话,那本候就不问了。”
这接连两个本候,扎在心口的感觉比方才那根刺更痛。
这称呼,明明就该是属于自己的。
思及此,姬发的心头火隐隐又向上冒头的架势,只是狠心被他给浇了盆冷水过去。
越是难受,就更应该沉得住气!
姬发虽然这么劝着自己,但那一口气始终憋在心口不上不下的,真是让人难受的紧。
于是所有的自我劝解好像都不再有用了。
于是姬发问伯邑考道:“散宜生究竟是怎么死的?”
伯邑考抬眼看了姬发一眼道:“既然你这么问,那就证明无论本候说什么,你都是不会信的。”
姬发道:“只要是事实,无论是多么离奇的情节,我都会信的。”
伯邑考摇头道:“散宜生对本候以死相逼,不让本候迎娶姬娓,本候为了救他反到身中剧毒,这就是事实,但是你不信。”
姬发道:“反正当时只有侯爷一个人在,究竟是个什么样,也都是大王一个人说了算的。”
伯邑考索性闭上眼睛道:“你若是认定散宜生是本候所害,那就尽管去查证好了。”
姬发不屑的切了一声,转身就向外走,伯邑考却在他一脚踏出大门的时候叫住了他,道:“西岐的事务现在由谁在掌管处置。”
姬发头也不回道:“自然是你的得力爱将南宫适了,不然你以为是谁。”
伯邑考毫不留情道:“本候以为的人,自然是你的生母太姒了。”
姬发道:“别说的你跟我不是从一个娘肚子里出来似的。”
伯邑考道:“本候都记着呢,不消你来提醒。”
姬发没有再说话,甩了下袖子哼哼的走了,伯邑考听他走远,扯动了一下嘴角,心里却想起了自己的出身。
太姒再不好,总归是生母,还是让她继续给父亲姬昌守墓,直到白头吧。
发生在他们兄弟两个之间的这翻口角,像是没有任何人关心注意一样,晚膳之前,子辛还专门派人来传话,说是早和他们一起用晚膳,并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宣布。
大王设宴,御膳房自然是很早就开始准备的,并且按着吩咐,做了好些西岐那边才有的菜肴。
酒宴摆在了御花园里面。
盛夏的天气,傍晚的凉风轻轻吹来,带着醉人的花香,气氛很是安静美好。
姬发怎么都没有想到,这样的酒宴上,姬娓竟然也在,和安小然坐在一起,两个人中间好像摆了一面镜子似的。
心中疑惑,但是最正中坐着子辛,姬发也只能先忍着。
酒过三巡的时候,姬发总感觉自己没吃多少东西就已经有了发撑的感觉。
因为子辛和安小然,伯邑考和姬娓这两对有情人,喝酒前要向对方举杯致意,吃菜之前更是要眉目传情一般,姬发看着看着,忽然就觉得自己也不用吃什么了,否则的话会撑死的。
若是安小然知道他心里现在的想法,肯定会毫不客气的再狠狠撒上一把免费送给他。
不过幸好,子辛是心中有数的人,眼看着姬发撑了,便道:“爱卿啊,你年纪也不小了,可有什么看重喜欢的姑娘吗?”
姬发听到子辛这样问,心中忽然闪过了一个念头,想也没想的就往子辛面前一跪,抱拳说道:“回大王,臣有看重喜欢的姑娘了,还请大王成全。”
子辛一下子就来了兴致,伸手摸着下巴道:“哪家的姑娘这么有福气啊,快说来听听,若真是一桩良缘,本王肯定会成全了你的。”
安小然悄悄凑到姬娓耳边问道:“他真的有喜欢的人?”
姬娓用酒杯掩着唇道:“这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