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生老弟,今天的野味可真香啊!”老人显得特别的高兴。
“知道你要来,所以今天山里最好的山鸡、野兔啊都围着我转。”洛九生打开爽朗的嗓门,高声回答道。
“真的吗?看来我这老头子口福真不小啊。每次要来你这儿讨酒喝的时候,这野味都一个劲的往门里跑啊!”老人接着打趣道。
“老哥哥,快进来坐吧,这野味要刚出锅的时候味道才最好,稍有一点的风吹上一吹都会掉了些味道。”屋里传来一阵细雨般的声音。
“还是我家弟妹的手艺好啊!如果经了别人的手恐怕是勾不出我这肚子里的馋虫了,哈哈!”老人哈哈的笑道。
老人的话音刚一落,一盆溢着香气的野味就摆在了桌子上。洛九生急忙把果子酒打开,让孩子找来大碗,两个人就开始边喝边聊起来。
洛九生从小在山里奔跑惯了,对山里的树啊、草啊、鸟、兽、虫等都比寻常人知道的多上不少,而老人也是眼界开阔,无所不知,所以每次两人都聊得特别开心。这个过程也是洛思凡最开心的时候,因为有美味可吃,更有各种新鲜的故事可以听。这一饨美酒、野味一吃就过了几个时辰,李玉香还不时的换上一盆刚出锅的肉,把稍凉的拿去锅里热了再端上来。直到两人都喝的酒劲微微上头,坛子也见了底才尽了兴。
老人起身说了些感谢的话便独自离去,但刚走出院子时又顿了顿,似乎要说什么,但预言又止,然后径直的走了。
李玉香看在眼里和洛九生说道:“老哥哥刚才是怎么了,今天和往常喝的差不多啊!”
“老哥哥来村里已经十年了,再加上那一场病一直没去根,这酒量当然要慢慢的变小了。”洛九生叹息道。
“那以后和老哥哥喝酒可要注意一些了,毕竟年纪不饶人啊!”李玉香也是一阵的关心。
“爹爹,识字爷爷会死吗?”洛思凡焦急的问道。
“小孩子别瞎说。识字爷爷不会死,只是年龄大了。”李玉香安慰道。“快回屋睡觉去吧。”
于是一家人都各自怀着心事睡觉去了。
这一夜洛思凡翻来覆去总是睡不着,心里一直想着识字爷爷说的话。
“人都老了会生病的,树也会老的,生病也是一种老去。”洛思凡越想越是睡不着,于是偷偷的溜了出去,想去识字爷爷那里去看看。
因为村子不大,所以就算是夜里洛思凡也并不害怕,再加上和父亲学了一些猎户的本事,这样寻常的夜路就更不再话下了。洛思凡摸着黑向识字爷爷家里走去。
天上虽然有一轮弯月,但仍然感觉特别的黑。在路过大槐树的时候,洛思凡下意识的向流出黑色液体的树根看去。借着微弱的月光,洛思凡发现这些黑色的液体好像和白天不太一样了。虽然还是黑色,但似乎在黑色里还闪着丝丝的光亮。洛思凡慢慢的走过去,伸出小手,想用手指沾一点黑色的液体看看是怎么回事。可手指刚一碰到那些液体,就感觉手指上传来一股钻心的痛疼,整只手臂都痛得麻木了。
这下洛思凡可吓坏了,转身就想跑,可以是却发现两只脚怎么也挪不动,就连两只手臂似乎也僵住了。下意识的就想大叫,却发现连嘴也张不开,就连喉咙也无法发出一点声音。慢慢的眼前开始模糊,脑子里轰的一声,变的一片空白。
不知过了多久,洛思凡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还在大槐树下,手脚已经不再僵硬了,似乎刚才做了一个梦,自己被大槐树的树根咬了一口。这时突然想起是自已想去沾一点树根上黑色的液体,于是把目光再次转向树根。这时洛思凡惊呆了,这棵大槐树枯萎了许多。再抬起手来看看那个手指,发现手指没有一点被东西咬过的痕迹。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洛思凡心里想“难道我现在是在梦里,还没有醒?那该怎么醒过来呢?”洛思凡越想越感学得奇怪,心里慢慢的泛起一丝丝的恐惧。
“不管是不是在做梦,先去找识字爷爷去。”下定决心后,洛思凡一路跑向识字爷爷的家。
老人家里院子的门没有关,屋门也是打开的。“识字爷爷!”洛思凡还未跑进院子就大声的喊道,也不怕吵醒周围的邻居。可是并没有人回答他。
洛思凡看见屋门也是打开的,就径直跑了进去。可是屋里也没有人,识字爷爷不在家里。
“识字爷爷到那里去了呢?”洛思凡不知该怎么办好了。他总觉得今天的识字爷爷和以前不一样了,说了很多让他似懂非懂的话,像“人老了是会生病的,树也会老的,生病也是一种老去,他还是来了……”突然洛思凡觉得似乎抓住了什么。
“他还是来了,是谁来了?他是谁?识字爷爷说这句话的时候似乎在看着什么。”洛思凡在脑海里反复的问自己,使劲儿的回忆识字爷爷说这句话时的表情和他眼神的方向。
“对,是那座山,是村子后面最高的那座山,识字爷爷当时就是看着那座山。一定有什么原因,识字爷爷一定在那座山上。”洛思凡无比的确认自己的猜测,于是飞快的向那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