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其他乞丐如何,都与张小葱无关。作为曾经的皇太子,他是不屑于这些小人行径的。
三月初二,距离举世瞩目的天意门大选还有一天,丐帮仍无任何动静,天意城内却已波谲云诡,似乎在酝酿着什么暴风雨一般。
张小葱正在街上闲逛,有意无意地听路人闲聊天意门与那神秘帮主的消息。走着走着,他突然看见前面不远处一个算命先生正在给人看相。
“又是这江湖骗子,跑到这里来泄露天机来了。”
这几天张小葱可不是第一次看到这个算命先生了。此人自称周半仙,给谁看相都用一套说辞,又总是故作玄虚,声称泄露天机要遭天谴,因此一日只批三卦。
实际上,他恐怕一天十卦都不止,他是算了三卦就挪个地方,接着招摇撞骗。
张小葱本与这周半仙并无任何交集,因此只是嘀咕了一句,就仍旧慢慢悠悠地向前走去。
谁知他刚好经过那卦摊正前面的时候,那周半仙居然主动跟他招呼起来。
“哎呀,我看这位小兄弟,天庭饱满,地阁方圆,必非久居池中之物啊!只是,看你今日这面色,阴晦不明,气息浮沉不定,小兄弟怕是近日有俗事萦怀吧?”
张小葱愣了一下,扭头看了一眼那算命先生,又左右看了一下身边,待确定他的确是在跟自己说话后,这才一脸惊愕地指着自己的鼻子问道:“先生是在跟我说话?”
这周半仙一身的道士打扮,白花花的眉毛胡子都垂下半尺多长,卖相倒是称得上仙风道骨,此刻正端坐在一张方桌后面,笑吟吟地望着张小葱。
听到张小葱问话,顿时正了正身姿,手捋胡须答道:“正是。贫道见小兄弟实乃人中龙凤,现有天机一线,欲送与小兄弟做个人情,日后小兄弟飞黄腾达之日,也好照拂一二。”
又是这般说辞,张小葱好像已经听他说过不下五六遍了。只是他却奇怪,这老骗子为何找上他这个乞丐来糊弄。
虽然如此,张小葱也不想惹事,平白砸别人的场子,只是傻傻一笑答道:“呵呵,先生怕是看错人了。你看我这小叫花子,身上除了一身汗泥,别无长物,又何来卦资买你的一线天机呢?”
谁知那周半仙丝毫不以为意,继续说道:“无妨无妨,今日我与小友有缘,将这天机免费送与小友,并不收取任何卦资。”
听说不要卦资,张小葱也好奇新起,心想:“左右无事,且看他如何编排我。“
于是,张小葱转过身来,神色不变地说道:“既然如此,那就请先生给我批一卦吧。不知先生是看相还是摸骨还是测字?”
张小葱之所以会有此问,实在是觉得这周半仙花样太多。一般的这种江湖术士,能精通一种相术就足以行走江湖了。
要么批八字算命,要么测字,要么看相,要么摸骨,又或者占卜,看风水等等,哪一种都不是那么容易学得精的。偏偏这周半仙似乎全能,换一个地方就换一样把戏,到处泄露天机,真把自己当成老天爷的传喻官了。
周半仙当然听得出张小葱话中揶揄之意,却也并不恼火,只是略作沉吟,便回答道:“那就请小友写个字来看看吧。”说着,随手就铺好了纸张,将一支毛笔倒转过来递给张小葱。
张小葱见那周半仙似乎比之前少了些许不羁,似乎真想为自己测字的样子,于是也正色起来,接过毛笔,微微皱了一下眉头,随后就提笔在面前白纸上端端正正地写了一个大字:人!
笔落,张小葱又将毛笔交还给周半仙,上身微倾,看了他一眼,正色道:”请先生赐教!“
周半仙接过毛笔放在一旁枕子上,也不将张小葱写过的字倒转朝向自己,就那样看着,许久不见动静。
此时,周围已经围了有十多个人,看着张小葱写的字,指指点点,小声议论着。
这个热闹也的确值得一看,谁能想到张小葱一个小乞丐竟然写得如此一手好字。虽然只是两笔一个人字,却写得有骨有肉,有神有气,这分明是有过几年的功夫才写的出来的。
看来这小乞丐可是个有故事的人啊!
围观人群中也有之前请周半仙看过相的,此刻又好奇过来看这半仙如何给别人泄露天机。
张小葱耐着性子等了许久也不见周半仙吭声说话,以为这老骗子怕是江郎才尽,翻不出花花肠子了,所以才故作深沉,其实是想把自己耗走。
既然这样,他也懒得在这里浪费功夫,给人家难堪。想到此,张小葱也不惊动周半仙,转身就想走开。
”小友且留步!“就在这时,傻傻地看那个倒着的”人“字看了许久的周半仙突然开口说话了。
”哦?先生有何见教?“张小葱又转过身来,好奇地问道。
周半仙拿起张小葱写字的那张纸,慢慢站起来,看着张小葱,神色肃穆,徐徐而言道:”小友心系苍生,实乃万中无一之贤能。奈何初逢乱世,身不由己。小友刚刚成人,便自己改变人生轨迹,如大鹏展翅,另寻天地而飞,此等胸襟气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