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不到很正常,父亲会给我捆绑好柴火,让我弄会家。
一如既往,放学回来每一天,爸爸都要问我有多少作业,我们父子两很少说话,在家里,什么事都是父亲说了算,以前还有妈一起商量,但自从妈妈病倒以后,父亲的脾气变化很大,有时候总是很生气愤怒,小事情能让他把家里人骂一通。
“这两捆柴我给你捆好了,从这个斜坡拉下去,然后丢在后屋檐沟,堆好,这两根沙树也要拉回去,我去那边砍沙树。”
“嗯,就这些嘛?”
“就这些,把手套带上,去那边草丛找几根青藤,绑在沙树头头上,拉起来顺手,慢点拉,石头滑的很,这种直杆子沙树一拉跑的多块,慢点整。”
交代了要注意的事项和活,父亲拿着斧子,沿着水渠朝后山背面走去,这个点已经五点左右,再过一个小时太阳就下山了,拉完这些东西,我还要回去做作业,不想耽搁时间,在一侧的树丛中找了两根青藤,捆绑在沙树的底根,拉着沙树就往山下走。
一番劳动下来,浑身上下冒着热汗,气踹嘘嘘的走到柴火旁,剩下的就只有一捆丫丫柴,太阳已经下山,西边的大山上的天空,被红彤彤的晚霞,染红了一大片,跟书本上课文里面写的火烧云一模一样,坐在石头上,有些发呆,心里在想着未来的事情。
“全都拉回去了嘛?”
“拉完了,就是剩下这一把了,正准备去叫你回去,你就来了。”
“搞完就回去了,天也不早,回去洗手吃饭,吃完就把作业写完。”
“嗯”
父亲的出现,打断了我的憧憬,满头草籽的父亲,肩上扛着一根粗壮的干松树,踩着步子缓缓向着山脚下走去,站起身的我没有多说什么,拉着丫丫柴也跟在后面下山。
看着父亲有些疲惫的身影,我能做的,只有这些,分担了部分家里的活,年龄在我这里,与我每天回家做的事,不成正比。
村子里与我年龄相仿的人,过得生活比我轻松很多,别人在家看奥特曼,我跟着父亲挖土豆,掰玉米,一个童年,两种生活。
“爸,放到那儿我来嘛,下午去了一趟十三村,找邵三娃结工钱,刚刚才回来。”
周围无声的沉默气氛,此时被一到声音打破,父亲的身影,挡住了我的视线,但我听声音,知道是爸爸口中的败家子——大哥来了,一身衣服都没换,牛仔衣,牛仔裤,穿着一双皮鞋,这身打扮哪里是来干活的,肯定是怕爸晚上不给他好脸色,跑到后山来接我和父亲。
“你还晓得回来啊?”
心里还有气头的父亲,见着大哥直接怼了他一句,没有给他好脸色,我站在一边,看着大哥有些害怕的表情,没敢说话,父亲发起火来,谁都骂,连我姐有时都被他骂哭。
大哥明白自己的问题,没说什么,走过来把父亲肩上的松树扛在肩上,步子迈的很快在前面走,我也跟在大哥后面,朝着后屋檐下走。
码好柴火,拍拍身上的残渣灰尘,穿过走廊回去,洗脸水已经倒好,饭菜姐姐已经做好,打了一点稀饭和青菜,端着上了楼去喂母亲,楼下火房剩下我们几爷子吃饭,嫂嫂也带着小侄女回来坐在一边看电视。
爸的眼睛里带着恨铁不成钢的愤怒,没有多言什么,大哥去盛饭,我去拿筷子,可能是母亲生病的原因,父亲回来没有发火,,坦然的吃着饭,没有谁愿意坐在父亲一边,我端着碗,坐在爸一旁,一家人开始吃饭,家里,母亲生病后,我从来没有见到过家庭和睦的,哪怕是一天,都不存在。
在家都是父亲说了算,大事小事话语权,全是他做主,主心骨不能没有父亲。
姐姐出去打工几年,做菜的手艺有些退步,三个菜,两个没盐味,一个没辣味,碗里盛的饭,我吃的很慢,饭菜不合家里的胃口,尽管食之难咽,但父亲在,我根本不敢浪费粮食,这是家里的家规,就连对爸有意见的嫂嫂,也不敢明目张胆的浪费。
“爸爸,我给你再打一碗。”
“不了,吃够了,你姐姐做菜手艺越来越不行,盐都没放够,没得味,辣椒也放的少,赶快吃,吃完了去写作业。”
累了一天的父亲,没有再让我盛第二碗,也许习惯了我做菜的口味,父亲吃我做的饭菜,一顿基本都是两碗,今天的饭菜剩了很多,大哥和嫂嫂没吃多少,我几下吃完饭,擦了擦嘴,给父亲泡了一杯茶,就去拿陈老师布置的家庭作业。
满脸严肃的父亲,手里端着茶水,督促着两岁的小侄女好好吃饭,大哥给父亲打开了电视,调到了CCTV-1频道。
这个点,马上就是新闻联播,爸爸每天都看,七点准时看新闻联播,看完后还有天气预报,这是父亲每天必须要做的事情。
“各位观众晚上好。”
“晚上好”
“欢迎收看今天的新闻联播,今天是六月……”
正在做数学练习册的我,抬头看了看,新闻联播开始了,父亲嘴里抽着烟,看着电视里播报的新闻,没有说我做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