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事。两袖清风泰州府,为民好官贺一鸣。
忍风当先拜道,贺大人吩咐免礼,左右一看,只见扶阳,屈盈两位,立在旁边保护贺大人。
贺大人说道:“这官银我已知道了,李将军在信中与我提起,说是命军士送到燕州府上了。”
忍风说道:“还有一事,事情紧急。”
贺大人说道:“何事这般紧急?”
忍风只好将阎逊手下苍鸬在黑松林劫车,无奈杀死刀疤,马裘,阎炯三人一事如实告诉给贺州府。
贺一鸣听了许久,说道:“我一心为官,为何这阎逊总是要置我于死地?”
然后又说道:“这刀疤原是炼狱门中人,死有余辜,马裘勾结江湖中人,图谋官银,也是死不足惜。唯独这阎炯,最不好处理。”
耶律如烟说道:“我曾听苍鸬说过,这阎炯是阎逊的小儿子,大人,此事是否属实?”
贺州府娓娓说道:“此话不假,阎逊一家虽然利欲熏心,勾结权贵,在朝廷干政弄权,可实在地说,阎逊府上共有三个厉害的儿子,一个唤作「过江龙」阎度,一个唤作阎芳,一个就是这小儿子阎炯,第二个儿子早夭,独独留下这两个儿子,因为阎芳早逝,因此他最爱这两个儿子,把一般本领都教给两人,尤其是长兄阎度,此人武功高强,不在苍鸬之下,如今亲弟弟被你们所杀,他又怎能放过你们?”
堂下三个人都已经领教过苍鸬的本领,听贺州府这么一说,三人更是紧张。
忍风问道:“大人,这纸包不住火,若是迟早传到阎逊耳里,那我们?”
贺州府轻轻地挪动脚步,看着还未亮起的天空,说道:“现在只祈求这苍鸬在瀑布死了,然后我再推脱阎炯之死,系仇家所为,是江湖命案,在阎逊面前也有个交代。”
阿弥听两人说了许久,她也有个建议,但怕不被采纳,贺大人审理案件多年,这观察入微当然清楚,他看到了阿弥低头沉思,心中疑惑:这白净后生莫非有计?
“公子,你可有好计谋?”贺大人对阿弥说道。
阿弥听贺州府问自己,于是奏道:“大人,我叫阿弥。”
贺州府说道:“阿弥,你心里有什么计策?”
阿弥说道:“大人,这俗话说: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不如——”
这实在钓足了贺大人的胃口,他穿着朝廷的官服,下到堂中,准备细细听阿弥有什么计划。
阿弥低声说道:“不如及时出手,派出刺客,将他全庄知晓的人斩尽杀绝!要他三更毙命!”
这计划真是让贺一鸣惊出一身冷汗!
贺州府半晌说不出话,他为官多年,不曾做过这样的有违礼仪之事,更何况是这种卑劣的手段,他更是没有联想到的。
可阿弥毕竟是江湖的人,有恶就杀,有凶就除,没有多少道德规范,江湖里,一切都属于自己决定,好与坏,善与恶,都在这刀剑和血雨下。
阿弥见贺大人惊得张口,好心说道:“大人以为我计如何?”
贺州府一身大汗,说道:“杀人?他是朝廷命官,还有全庄那么多人,就这么一刀杀了?”
阿弥说道:“哎,大人你莫要惊讶,你现在不早做决定,恐怕等阎逊有所准备,就算是这名震天下的鬼面在世,也杀不掉他了。更何况,今日你不杀他,明日他便杀你,你要好生考虑清楚。”
事实上证明,阿弥这个计划虽然鲁莽,但却最实用,杀人灭口,阎逊没少做这类的事,只是换作贺一鸣身上,他一阶文官,背负许多纲理伦常,想的东西就不如阎逊通透了。
“让我再考虑考虑吧。”贺一鸣用衣衫抹了抹额头的汗水,重新回到了堂椅上,思索许久。
这时,门外侍卫高声说道:“端王爷到!”
众人齐齐立定,看着府门的打开,外边一宫女吊着香灯,徐徐地燃着檀香,后面引入一人,果然好端王!只见:
英姿神采,容光焕发。头戴三眼玉鎏冠,身穿四爪黑蟒袍。面留胡须,似修仙得道仙;髯鬓银发,像麒麟降世。
身后立着许多宫女,手提檀香,见端王进去,都齐齐地分作两排,整齐地站在旁边。
众人扑通跪下,齐声奏道:“端王圣安!”
端王玉口一开:“免礼!”
众人站了起来。
贺州府问道:“端王来府衙,不知有何指教?”
端王对贺一鸣说道:“内堂说话。”
于是贺一鸣把端王请进内堂,端王吩咐点香宫女关紧门窗,不让一人进入。
贺一鸣感觉有些奇怪,于是问道:“不知端王玉驾到此,是为何事?”
端王闭着眼睛静静思索,说道:“贺州府,你干得好大事啊!”
贺一鸣听端王说出这番话,心里打鼓,说道:“不知端王所指何事?”
端王大怒,喝道:“在黑松林,你喝使手下杀害阎逊之子,又将计就计,诈阎逊手下五大护法的苍鸬出手,是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