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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洗剑池在哪?没人知道。
左房龙这时想到一个人,刑捕司白虎堂的上堂大人歌辰,刑捕司分为四个堂口,用圣兽命名,青龙白虎朱雀玄武,总衙在京都,负责调查天下案宗,只对当今天子负责,总衙负责人叫刑捕总司,堂口负责人叫上堂,这白虎堂负责人就是歌辰。
他应该清楚洗剑池的下落,于是,左房龙飞鸽传书一封,星夜飞报歌辰,这歌辰查遍所有的案卷目录,地理图册,终于给他知道,洗剑池就在云梦谷。
大家都听我说,本书故事发生在架空历史,自然这云梦谷也不是在现在的湖北省,而是一处隐秘之地,常年被仙雾笼罩,云梦山上还有片片积雪,春天,冰雪消融,化作冰泉,凉沁入心,锻造宝剑最为合适,所以,云梦山一处冰雪汇流的地方也叫作洗剑池,洗剑池主自然住在洗剑池边,隐居修炼。
歌辰回书给左房龙,大家都听我说,这当中有段空隙,左房龙和时小千两个人也没有闲着,他们连日在城内打听千面裘白狐的下落,都没有任何消息。
当然了,人海茫茫,燕州一座北方大城,要找个人都难,更别说一个懂得改变自己容貌的人,更是难上加难。
没有办法,左房龙和时小千两个,又在京阁楼二楼喝着闷酒,虽说是吃闷酒,可是下酒菜也是有的,左房龙靠在窗台外的栏杆发神,手里还拿着壶桃花醉,桌上摆着一碟清炒牛肉,还有一碟油炸花生,时小千不顾忌邋遢,抓着牛肉就吃。
要不是外头下着细雨,街上的过客都进屋躲雨了,他们也不至于喝闷酒,街道上坑坑洼洼的水潭汇满了飘着浮萍的雨水,等了半个时辰,雨似乎还没有停的意思。
整座京阁楼都只有他们两个人,但是,在前一刻,似乎有几个大汉上了楼阁,和时小千他们只隔着一块竹板,潮湿的空气中似乎能够听到他们的只言片语。
左房龙依旧在雨中喝着酒,可时小千来了兴致,他想看看对面是什么客人,从酒桌上拿着一壶桃花醉,走了上去,从隔着的竹板孔眼里张望。
为首的一个留着络腮胡子,披着貂皮锦衣的,中间露出石头般结实的肌肉,只见他从包袱扔出一袋白花花的银子,那银子在白天发着银光,闪烁动人。
他说道:“多得众位兄弟帮忙,才盗得三四十匹好马卖与西域,这次共赚得三百余两银子,为兄前番有言,得到的银子一律对分。”
又接着说道:“不过,分钱之前,兄弟们还请再饮三杯这京阁楼上的美酒,也算是不枉此行啊!哈哈哈哈!”
猖獗的狂妄自大让人很是反感。
对席坐了三位同样令人讨厌的大汉,说道:“好!敬独狼大哥!”
满饮三盅酒后,独狼,又是这个狂妄的人,大声笑道:“好,兄弟们,分了银两,我等再去劫这全城当铺的钱财,去春花楼找几个女人好好消遣消遣!”
时小千全部看在眼里,恨得是牙口崩碎,拳上爆筋,俗话说,这盗亦有道,前面那几个根本就是江湖中的渣宰一般,让人气不打一出来。
“啪——”他一拳打碎了脆弱的竹板,左房龙回过头看着他,刚想说发生什么事,时小千早已一手拖开被打出拳洞的竹板。
独狼吃了一惊,然后又狂笑一番,看是谁那么大胆,敢在太岁头上动土,想不到眼前就是瘦弱的个乞丐小子,这下打死他是一点问题都没有的,对席的三个大汉也吃了一惊,向时小千抢先补来。
左房龙看了,从栏杆边走过去,独狼真是气得眼都紫了,眉毛嘴角都搅作一团,真可谓不是冤家不聚头,他们两个前番在京阁楼还有一大堆恩怨没有处理,现在仇人脸面,实在是分外眼红,独狼提了把尖锐匕首,一脚踢开酒桌。
那酒桌倒冲向栏杆后停住了,独狼一个抢步,三个大汉让了一路,左房龙嘴里灌满美酒,独狼正要一扑,左房龙看得准确,朝独狼面上一喷,这独狼下意识闭了眼睛,这下有机可乘,左房龙抄起右脚,重重地踢在独狼小腹上,那独狼自然抵挡不住,腾空被踹飞在地板上,口里仍在叫骂:“尔等还不快上?”
三个大汉听得,都猛扑上来,时小千打一个,左房龙打两个。
就离时小千头顶半尺多的距离时,大汉刚要一个熊扑下去,时小千身手矫捷,向下一蹲,早一手扯住大汉裤头上的布带,顺手一抛,大汉猝不及防,早飞到窗外的栏杆边上,因为体重,“啪咔”一声把栏杆折断,掉到楼下石阶地板上,那冷雨拂脸,大汉早被跌了个半死,血从耳朵里流出来,不能言语。
再说回这左房龙,赤手空拳与两个大汉对打,一个大汉顺势抄起一把椅子,向左房龙扔去,左房龙眼尖,早看见了,连忙一闪而过,另外那个抄后面锁住左房龙背脊,朝后一摔,这左房龙借力用力,腾空把脚跟站稳,把虎拳朝大汉脸上一拳,打得大汉鼻血喷出,再复一拳,打到大汉唾沫都飞出来了,这最后一拳,还没打下去,这大汉便没了知觉。
左房龙见收拾了一个,还剩一个,另一个见势头不好,正想要走,左房龙一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