决斗场中,剑尖猛烈地闪烁。
蓦然间,心意飞刀再次闪出,叮地一声扎在道尔的右肩窝上,散成灰光。
武竞锋之所以挑这个位置,是因道尔左手的盾牌,不但护住了他左侧大半身体,同时若轻轻一移,就能挡下右边大半区域,而右肩窝则是一个很容易忽略的部位,无论是动作上,还是心理上。
至于说头部
事实上,心意飞刀虽快,但毕竟不是跨空间,仍还是需要一点飞行时间的,而道尔的头部在不停晃动着,也是他心理上时刻防御的重点。
道尔瞥了一眼战甲在右肩窝上的一个浅浅的凹陷,毫不在意。他凝视着武竞锋滴血的左手,步步欺近,保持着持续加强的压迫。
武竞锋仍退,心中冷笑。
道尔又追到了近前,刺出花剑。
武竞锋以心灵弹和左手,重新将他迫退后,心中一狠,心意飞刀再次闪出,带着刺眼的大亮光华,“叮”地一声再次扎在道尔的右肩窝上。
扎进去了!
但竞锋脑袋狂震,就像被有一颗n在脑袋中b过一样,他感觉所有的脑细胞都在疯狂地震颤。
那飞刀,是本体!
飞刀以无比锐利的势头扎入战甲,受到的撞击反作用力也无比巨大,回馈在他的心灵上,虽然已经消弱了几成,但仍然非常难受。
这也是因为他心灵强度还不够的原因,驱使飞刀本体,难度还太高。
武竞锋脑袋狂晕,踏出了几个踉跄,仍记得那飞刀还扎在道尔的战甲上,勉强提起精神,心念一动,收回了飞刀。飞刀被卡住,收回来当然要用力。这“猛力”一用,他脑袋立即又一阵大晕,又是两个更猛烈的踉跄,差点摔倒。
道尔怔了怔,低头凝视着右肩窝上,看到战甲被心意飞刀扎出的裂缝,微微变色,也意识到了武竞锋的意图。
不过,他很快又放松下来。
扎出一道裂缝又如何?
我的肩头直接给你刺一刀都没事啊,亲爱的朋友,这样拼命真的有用吗?
不过,这只是他心里的得意,他当然不会真让武竞锋刺一刀,更提了提盾牌,时刻准备着挡下武竞锋的飞刀。
他重新向武竞锋冲去,凝视着武竞锋无比苍白憔悴的脸色,心中冷笑。
武竞锋疯狂后退,但身躯有些晃荡。
道尔速度更快,几息间立即冲到了五米之内,挥出花剑。
武竞锋疯狂闪避着,但动作明显比以前更慢了一两分,而且表现出了一些僵硬和凌乱,道尔的花剑,不断刺在他身上。
“噗”地一声,心灵护持破碎。
又“哧”地一声,花剑从武竞锋的腰腹间划过,拖出小串鲜血。
武竞锋咬着牙,仍在乱闪、乱退。
道尔咧开嘴,更加迅疾地抖动着花剑,不经意间,他的盾牌移开了。
却在这时,武竞锋猛地向后一跳,脚未落地,扬手一指,一道白影倏忽而逝,道尔只觉得肩头微微一痛,已经有一朵白玫瑰,透过战甲上的裂缝,插入了他的右肩窝之中!
白玫瑰!
道尔瞬间想到了夜莺战境中的事情,心底狂震,更感觉到白玫瑰正在迅速地汲取着自己的鲜血,其花瓣正在以可见的速度,向红色转变!道尔脸色骇然,伸手抓向肩头的玫瑰。
武竞锋冷冷地开了口,“我劝你不要拔!”
道尔停下了动作。
若是在其它地方,他当然不会这么听话。但在夜莺战境中,通关者是有奖励的,不用猜,道尔已经确信了这吸血白玫瑰,正是这个奖励!
白玫瑰有诡异,太正常了。因为夜莺战境本来就是一个逻辑解释不清的童话世界。
“为什么?”道尔惊疑而问。
“听说过圣斗士的故事吗?知道双鱼座阿布罗狄的血腥玫瑰吗?”
“什么圣斗士?什么血腥玫瑰?”
“正如你所见,这就是。吸血,扎入心脏,绝对不能拔的,一拔,它会瞬间撕烂你的心脏,你必死无疑!”
道尔脸色一冷,“你唬我!”
然而,心中确实半信半疑。
武竞锋笑了起来,“对,我就是唬你,你拔啊!”
道尔更加犹豫难决了,可感应到自己的鲜血正在被快速汲取,自己已有点微微的眩晕,而那白玫瑰花瓣上,已经有五分之一从白色变成红色,他知道必须果断了,再等下去,也是死路一条,瞬间用力,拔出了白玫瑰。
但他的心脏骤然一痛,像被什么猛撕了一下一样,痛得他立即跪在了地上,而他的肩窝附近,也传出一阵撕裂和断裂的声音,分明是某些血管、经筋被扯断了!更有一大片鲜血,从他战甲裂缝中迸出,散开成一片红扇。
道尔瞬间失力,右手更像是被废掉了一样,垂了下来,花剑被松开,呛当一声掉在地面上。
然而,在道尔刚拔出白玫瑰的下一刻,他正痛苦着时,又是白影一闪,第二朵白玫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