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当时场景,阴治平依旧不寒而栗,当他挣脱绳索,杀掉几人,看清大厅时,被切割得支离破碎的几具身体有的还在挪动呼号,满身血迹还在哈哈大笑的匪首。
丁一伸手接了雨水,擦洗了一把脸上,问道:“清风山竟是这般恶贼?”
见阴治平点头,丁一又问道:“你一人杀下山,武艺也算不错了,只是昨夜杀下山,怎么不去求告官府?莫非被追杀了一夜?”
丁一说追杀一夜,也就随口说说,他还真不信土匪有这种追杀人一夜的耐心。
阴治平苦笑道:“与商户们共行一路,小道与其中两个脚夫成了朋友,还想上山去救,夜半又摸了回去,谁料贼匪居然设下陷阱,小道没能救出人,还受了一身伤。也不知道他两最后死了没有。”
阴治平年少修道,还算纯洁,不大在乎身份地位,因他长日行走在外,道袍破旧不堪,商队只有两个脚夫没事找好聊天,顺理成章地,两个脚夫也就成了他的好友,他现在还在担心朋友,那两脚夫皮粗肉糙的,想来不会被匪贼生吃,对方应该没那么好地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