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狼。
我握着三棱的手紧了紧,快步绕到木棚后,从后面探过手去,将那坚守岗位的反叛军一把揽入我怀中。
那反叛军在我怀中整个人都打了个机灵,还没等他叫出声便被我捂上了嘴巴。
他激烈的挣扎着,发出呜呜的声音,一只手抓住我的胳膊,想着将我的手从他的嘴巴上拿开,另一只手则探向一边木棚角的m16。
不得不说一个人的求生欲是可怕的,面对敌人或即将面对死亡所爆发出的那股力量是罕见的,但这似乎并不能改变任何结局。
当我将三棱抵到他的脖间时,他整个人都安静了下来,没了挣扎,没了喊叫,只有一双布满血丝的眼瞳极度的向后撇着。
我从那双眼瞳中看出了他对死亡的恐惧,对生的祈求。
我没在等他动摇我的决心,有些时候人总是迷茫的。
我握着三棱的手用力,一寸,一寸,划破他的脖颈,撕破他的动脉。
妖艳的鲜血就如一节被人扎破四壁注满水的水管一般,四散着喷涌而出。
他在我怀中疯狂的挣扎,口中发出咕咕的声音,不住的鲜血从他口中涌出,流入我的指尖。
他用双手拼命的捂着脖颈,堵住那喷涌而出的鲜红色血液,捂住这个世界属于他的一切。
然而现实往往都是残酷的。
我一脚将他踹出木棚,对于他的一生来说一切到这里都算是成埃落定了。
身后的野狼走上前来拍了拍我的肩膀,我扭头看了他一眼,同时撇向桌面。
桌面上打着盹的两名叛军还在睡梦中,从他们那耸拉着脑袋来看,他们是再也起不来了。
两人摸黑向着反叛军的后方跑去,相信用不了多久这里所发生的一切都会被人所发现,而那个时候的我们则必定会成为众矢之的。
现在我与野狼能做的只有跑,努力的让自己不要停下来。
因为停下来,就意味着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