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位主持人也激动的吼道。“张月明今天发挥非常好,可惜他的对手是何文山,噢噢噢!!!张月明露出破绽,这次是双肩倒地,那么这句比赛不用再记分了,何文山直接拿下本场比赛的。。。”
“裁判在吹哨!对着何文山打手势并且举示红牌,可是何文山为何被判定犯规?并且亮出了红牌?明明何文山已经,已经赢得比赛了呀!我实在不能理解。”主持人语气显得既惊讶有疑惑。
红牌表示判负,也就意味着何文山被罚出局并且张月明直接取胜。输掉比赛的张月明也是不敢置信的看向裁判。他甚至忘记走过去与何文山握手,来以此结束比赛。
同样的,何文山也在比赛场地愣了一秒,下一刻他快步走向裁判,动作看上去显得气势汹汹。
“不公平,不公平!”
“裁判作弊!”
场地里有很多人在喊,离裁判很近的人群里立刻有饮料瓶朝着裁判方向投掷而去。
“现场的观众显得很激动,看来似乎表明了这不是一场公平的比赛,可能观众也是知道的,老将何文山一个月前就已经在奥运比赛场地不远的商务酒店住下了。可是半个月前,有新闻播报荆国灭国的消息,称。。。嗯,总之这次奥运会荆国的选手除开何文山之外,再无选手到场,教练也没有来。”
历史是潮汐起伏的,一百年前,它终于书写了传奇,由一个国家成功统一世界的奇迹出现了。但如此庞大的国家委实臃肿,坚持不到十年时间便解体,而后诞生无数个格子一样的国家,零碎到随便一城一池都能看见国王。
太多的野心家抱着“皇帝人人做今年到我家。”的念头,让这个世界产生了一个类似沸水的现象。一批新词汇新定义的国度如气泡般冒头,而更多的老牌国家则来不及被世人铭记便已悄然沉沦。
而荆国就是消失的老牌国家代表。
何文山对着裁判怒骂并且抓住其衣领将其放到在地,来了几个维持现场秩序的人被何文山继续放倒,而后他并没有选择退场,和张月明握了手,在所有人目光的注视中独自一人向领奖台方向走去。
“何文山要干什么?他一个人登上了领奖台!!!但是现场的观众都在欢呼,他们吼着什么。。。哦,他们吼着何文山是冠军!!!”
“可是荆国以及不存在了,奥运会是国家之间的比赛,不是私人比赛。何文山此次的奥运会比赛已经失去意义了。”
何文山登上了现场的领奖台,他没有奖杯但无所谓。
他是名副其实的无冕之王,货真价实的冠军,乘着还没有来人把他轰出赛场前,他站在第一名的位置,高举空空双手,向四处显耀他的成功。
观众非常默契的配合他的表现,在现场给予一片欢呼和掌声。
领奖台上那个伟岸的身影孤透出一种悲伤,他头顶摇摆的双手彰显职业生涯最后的疯狂。
观众台一个不起眼的地方,几个对荆国包含感情的亡国之人,声音颤抖,庄严肃穆的唱着一首国歌。
中间的小个头的孩子显得弱小纤细,站在一群亡国之人中央,稚嫩的面孔透着坚毅望向那个高大的背影,记住了一切,领奖台上的那个背影就是他的父亲。
记住这一切的就是何塘。
荆国亡国的那天,父亲急忙赶回了国度,了解情况。看到的是,街道两旁,无数人手捧着鲜花,迎接到来的国王。
那个历史长达两百年之久的文化之国,就结束在新国王的手中。
奥运会比赛结束,父亲彻底成了名人,他每天大清早,穿着象征荆国的运动装,在大路上跑操,吸引不少异样的眼光。
国王知道他的不满,便送了一箱子钱,放在何塘家门口,意思很明确。可是父亲没有接受国王的好意。
“时代变了,爱国值几个钱?”邻居也劝父亲。
“见好就收吧,然后买个好点的别墅,下次奥运会再替国争光啊。”
“替哪一个国?”父亲非常不高兴的反问。
众人都摇头,不欢而散。
在何塘,看来,固执有固执的操守,变通也有变通的好处。
但是纵观历史,还没几个朝代,在第一天亡国,百姓便欢天喜地,敲锣打鼓,手拿鲜花迎接外来侵略者的。
之后国家高层迎合国王的人,因为父亲,脸上都很难看。
想尽了办法给父亲找麻烦,既然一个人想要有傲骨,有清高,那么就让他清高到底,于是何塘一家人变得一贫如洗。
这个国家是国王花钱买来的,老王国就被钱砸死在大街上,没有人怀念荆国,没有人为荆国悲伤,明明荆国治理力度非常的不错,明明国王不分尊卑,爱民如子,可是两百年的国家情怀还是抵不上一堆虚拟币数据。
现实就是这样。
“哪有那么多闲功夫?关心国家存亡,不如想想让自己过得更好,以后有钱了,就出国,实在不行买他一个国家就行,现在的国家就是这样!”
荷塘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