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五点的时候,一串汽车急速行驶,穿过冷清的都市,走上高速,窗外越过一阵阵黑暗,偶尔看见星火点点。
必须在六点的时候,到达女方家,不能耽误吉时,我已经通过电话了,那边一切都好,父亲说。
我做在布加迪威龙里,这台一亿的车告诉所有人,王家,有的是钱。
六点不到的时候,我们已经慢慢接近村庄,这时,太阳也不吝啬,把黄色的阳光洒在这个小村庄上,金灿灿的反着光。
鞭炮响起的时候,路的两边立刻围满了许多人,泥土路上还有很多水迹,一个老男人跑到前面来,大喊“吉时到!新郎到!大吉大利!”
我身披红布,穿着古袍,被这个瘦小的老男人引着从前面走,穿过人群的时候,感觉自己就像动物园里的猴子,被人围观,人群中发出一阵阵窃窃私语:
“听说王家特别有钱……”
“对呀,对呀,听说有几千亿呢”
“这个新郎官,长得多英俊,听说人家在省城自己开了一家公司,也有几百亿呢……”
“听说彩礼钱人家给的都是三十八万八呢?”
“这么多,我们这些通常都没有超过十万的。”
“是呀,是呀,大户人家就是有钱,唉,人比人,气死人!”
“老苏家,现在发达了,孩子她奶,看见今天,一定后悔死了,还跑。”
“……”
鞭炮起,我穿过一道破败不堪的门,眼前出现的黑压压的人,目光看着我们,从房里冲出来一个40多岁的男人,瘦小,一套西服搭在他的身上,眼睛小小的,跑到我们跟前。
“哎呀,我就说嘛,我的女婿,一表人才,你们看见没,”眼睛向周围人炫耀。
“宸儿,这个就是心雨的养父,也就是她叔叔”爸爸轻声的说道。
“叔叔好!”我看着这个男人,想着这个势利眼,心里很不舒服。
“不要叫叔叔,叫爸爸,以后就是一家人了。”着男人说。
“儿子,快叫爸爸”爸爸和妈妈在后面推我。
“爸。”我极不情愿的叫了一声。
“哎!”男人说了一声“看来还是比较害羞的,,来,亲家,里面做”
我们进屋的时候,里面的人立即站起来给我们做,我看着前面摆放着神龛,圣龛的上面挂着大大的喜字,我的右边是一道挂着红布的门,我知道,这是新娘,也就是我未来妻子的房间。
十点多钟的时候,饭已经摆上桌,七八个碗摆放在黑乎乎的桌子上面,周围还有苍蝇在飞,我们全班来的人共有四五十号人,分在院子里面吃,我没有是食欲。
旁边涌出来十几个年轻人,到我们这桌来,“来,新郎官,喝杯酒!”
“我不会喝酒。”我说。
“办喜事,怎么不会喝酒呢?来干了这一碗”
“这是送别酒,也是祝福酒,喝。”爸爸在我边上说,
“好来,干!”我端起酒,一饮而尽,胃里顿时翻江倒海,意识开始模糊。
我只是感觉大约十一点的时候,眼前一片红的走了过来,牵着我的手,在踉踉跄跄中,走向车开来的方向。
“爸爸,我喝多了,到老家的时候我休息下。”我保持着最后一点意识,看了我傍边的新娘,只看见一片红。
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我感觉身边有人动,我张开眼睛,引入眼帘的是一张俊秀的脸,眼睛清澈如水,充满泪水,忽然感到脸有点热,是眼泪流了下来,滴在我的脸上,我看见一张流泪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