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婴随着老叔手指方向看天空，并没有发现北斗七星。
“您说的是北极星吗？没看见呐。”
“天还没黑......”
......
原来在秦汉时期，我们的祖先就知道在海上观测天体来决定船舶位置的方法了。
“大海弥漫，无边无际，不知东西，白天通过海岸和太阳来确定方向，晚上晴朗夜空，通过北极星进行夜航。”老叔道。
不对呀，观看天体辨别方向不是西汉时期才有记载吗？“夫乘舟而惑者，不知东西，见斗极则悟矣。”这是《齐俗训》里的记载。
还是记载有误？
这是秦末，离西汉也没几年，可能是老叔这些社会底层的人没办法跟著书立说的人接触，而导致记载晚了一段时间。
或许吧。想到这里，子婴问了一下，“老叔，您懂牵星术吗？”
牵星术也可以通过牵星板和北极星来确定地理纬度，从而知道船体目前处在哪个纬度位置上。
“牵星术？不懂？”老叔摇摇头。
看来真是自己想多了，牵星术有关记载是元朝以后才出现的东西。
“秦公子，船员换岗时间到了，到船舱吃点干粮吧。”
众人吃饱回到甲板上的时候，天已经黑了，夜空北方的北斗七星已经若隐若现。
“公子，北极星是七颗星中的哪一颗？”乘风自从吃饭到现在便没停过嘴。
“北极星不在北斗七星里！”
墨家可能对天文学没有涉略？
“那在哪里？”
“你看北斗七星连接起来像什么？”
“勺子。”
“不错，看到勺口了吗？勺口最后两颗天枢星、天璇星连线，朝勺口方向延长大概五倍距离，就能找到北极星了。”
子婴从一个初学者的角度给乘风指明北极星的位置。
“找到了，找到了。”后者一阵兴奋。
“回船舱休息了。”子婴随后往船舱方向走去，李栎跟上，亦步亦趋。
“船舱太闷，我等下再回去。”
子婴走到船舱口的位置刚准备下去时，突然听到乘风的大喊大叫，“鲛人，是鲛人，我看到鲛人了，公子快来！”
子婴转头，望见乘风飞奔而来，到了自己跟前，“公子，鲛人，有鲛人！”激动无比。
“鱼尾人身？”子婴此刻也是一阵兴奋，连忙询问乘风，古代人鱼的传说是真的吗？难道海中真的还有人鱼这个种族？鲛人泣珠是个真实故事？
“你来看就知道，快！”
等到子婴和乘风跑到刚才的地方往海面上看时，哪里还有鲛人的影子。
“人呢？鲛人呢？”乘风一阵失望，“出来！给我出来！”大吼并没有得到回应，海面依旧平静。
“发生什么事了？”老叔听到乘风的怒吼，从指挥室赶到甲板上。
“乘风说他看到鲛人了？”
“鲛人？当真？”老叔脸色一变。
“怎么了老叔？”子婴发现老叔语气都变了，心里担忧。
老叔往前抓住乘风的肩膀，“你说的是真的？”
“人首鱼身，披头散发，不是鲛人是什么？还有人能够晚上在大海漂流吗？”
乘风稍微侧身，挣脱开来。
“小六，快！”老叔对着指挥室大吼。
小六从指挥室匆匆忙忙奔来，眼里还带着困倦，“老叔，什么事情？”
“备酒！”
备酒两字一出口，小六的困意荡然无存，“老叔，今晚喝酒吗？咱找吕大商人换个秦风酒吧，那酒才是人间极品。”
“都要出大事了，喝个孙子酒！赶紧叫人去底舱搬二十坛酒上来。”
小六被老叔吓到了，“出什么大事？是龙王爷要发怒了吗？”
“别废话了，去啊！”老叔上前一脚踹到小六身上。
小六受了一脚清醒不少，“我这就去。”一眨眼的功夫便跑到船舱去了。
子婴几人从老叔和小六的对话中感受到了事情的不寻常。
“老叔，不就是个鲛人吗？有这么严重吗？”乘风不以为然。
“不，鲛人结群而居，他们把水域视为自己领地，极度厌恶其他种族进入他们的水域游泳或者航行。”
“他们认为地面是污秽的世界，地面上的种族入水会使水污浊，所以鲛人会对航行的地面种族发起进攻。”
老叔看到乘风不以为然，于是开始解释。
“那备酒有什么用？”乘风打断老叔的话，“难不成鲛人还喝酒？我们给他们陪酒谢罪？哈哈，滑稽。”
“鲛人喝不喝酒我不知道。”老叔摇头。
“那备酒却是为何？”子婴插话。
“但鲛人闻到船体的酒香便不会发动攻击。”
“谁跟你说的？”
“我祖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