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仪忽然说了一句:“陆姑娘,要以大局为重啊。”
脚步微微一顿,不知为何,这句莫名其妙的话,让她心里更加忐忑不安。
回到家中,远远地看见陆扬正坐在窗前练字。
轻步走近,就见陆扬蘸了墨,运笔如飞,游龙走凤,神情专心致志,不像个养病在家的官员,倒更像个认真的书生。
风从窗口吹进来,陆扬穿得又单薄,陆晚顺手关上了窗子,轻声问:“爹爹身子好些没?”
陆扬抬眼看她,接着继续落笔不停,口中问道:“一早便去了宫里,怎么现在才回来?”
微微一愣。陆晚有些迟疑,父亲大病未愈,实在是不宜操心太多事情。
写完最后一笔,陆扬搁下手中狼毫,这才在椅子里坐下。
陆晚倒了一杯热茶,递给父亲,这才斟酌道:“王瑾小侯爷是您安排去的?您什么时候和王家关系那么好了?”
陆扬不答,只是随口问道:“听说太后宫里死了个人?”
“是……”陆晚事情如实将了一遍,隐去自己查到的丝线,只说道,“王瑾小侯爷因此被冤枉了,爹爹想办法帮帮他吧。”
闻言,陆扬深深看了女儿一眼,垂目抿了一口热茶,道:“不急,定远侯有免死金牌,不出三日,王瑾便能安全无虞回府。”
然而,料事如神的陆扬猜中了开头,却没猜中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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