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佳句难得,今夜天下才气尽数被二位兄长所取,小弟哪里还能作出好诗?改日,咱们再择一日……况且,小弟不是已经作了一首?”
江柳愖笑了笑,扬着头,道:“我二人皆以月为题,沈三,你想逃,晚了点吧?”
王麓操气定神闲的从书童手中接过茶杯,轻抿了一口,然后,一边将茶杯递回去,一边道:“方才何人放言不敢推辞?”
沈康长长的叹了口气,垂头走回来,左右顾盼二人一眼,然后笑道:“好吧,是小弟自作自受,自甘认罚。作的不好,二位兄长还请帮忙改一改。”
文人之间相互谦让是常有的事,沈康的推辞,只不过是朋友之间的调笑罢了。
王麓操与江柳愖明白,可孟繁锐哪里明白?
一旁饮酒的孟繁锐不耐烦沈康,“啪”的一声放下筷子,指着沈康道:“别废话!浑小子,你快点!”
沈康撇撇嘴,道:“孟叔,吃人嘴软啊!”
孟繁锐道:“大爷我凭本事吃饭,你赶紧写诗,那俩浑小子都作了。”
沈康暗道,还真是旁观者不怕事儿大,这家伙和方才的自己没啥区别。
揽起衣袖,落笔生花。
《思乡月》
城馆念佛陀,氛迷紫气轩。小桥人老大,又见柳成圈。寝郡春将老,篇章待子元。下泊庭宇旷,踏碎汉恩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