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条条真龙蜿蜒,从山脚一直绕到山巅,苍劲而而有力。
在这一路上,叶天凡见到了数不清的灵药,都是世所罕见,年份极其古老的绝品药,可是他却没有时间采摘。每一分每一秒,他都在挥霍生命,停驻下来,根本不值,如今唯有不死神药对他有用。
前行三十里,覆天宝衣暗淡了下来,它内蕴的道纹被斩断!
此衣材质不明,比神铁还要坚韧,是从天外坠落下来的,被祭炼成了宝衣,坚不可摧,隔绝一切气机,故有覆天之称。
可是,眼下它禁受不住荒的侵袭,道纹被磨灭,宝衣只剩下了坚韧的特性,道与理以及术与法都被剥夺了。
叶天凡健步如飞,极速前行,向前是深渊,向后是地狱,没有净土,唯有自己度自己,开辟出一条生路。
“啵!”
石衣中的怨天纹络开始断裂,也支撑不住了,成千上万条眨眼间斩断一大半,很快就会全部消失。
“道经!”
叶天凡运转道经心法,九个古字在石衣上浮现而出,用以镇压己身,来实现永恒,对抗岁月的力量。
不愧为先天大帝纹络,挡住了侵袭,他暂时平静了下来,没有被继续剥夺生命。
可是,毕竟只有九个古字而已,他虽然可以刻出,但是连意思都不能知晓,怎么可能会领悟终极奥秘呢。
前行进六十里时,九个古字所渐虚淡了下去,与源天纹络一起被磨灭,即将消失。
“这才刚刚六十里,比上次艰难了无数倍!”
叶天凡心头剧跳,这样下去他必死无疑,根本没有生路,前方荒的气息肯定会更浓烈。
他咬牙飞奔,冲过一座座山峰,冲到第七十里时他就已苍老了下来,而这个时候石衣内的九个古字与源天纹络全部消失了。
如今,只剩下了空空的石衣与覆天宝衣,再无道与理以及术与法护持。
叶天凡并不慌乱,麒麟种子取了出来,握在手中,一边汲取它的精气一边狂奔,以不死神药续命,冲击最后的路程。
最后的路程,格外的艰难,神药延命,他依然在苍老,甚至连大道之伤都在恶化了。
终于,共冲出去百余里,终于望见了九座圣山,叶天凡被岁月侵蚀的骨子里,意识都一些模糊了。
他咬牙奔行,终于是来到了山脚下,可是他的力气也几乎快耗尽了。
而同一时间,他毛骨悚然,就在那圣山上,就数道人影并肩而立,正在俯视他,目光冰冷,他从头凉到了脚!
九座圣巍峨沉浑,面古木参天,奇石无起,称得上壮丽。
它们并不是多么高大,但是却气势磅礴带给人以无尽的压力仿佛九天十地横在前方。
叶天凡来到山脚下时形体干枯,都快支撑不住了,抬头仰望,他浑身发凉,那冰冷的眸光,那慑人的身影,让他如坠冰窖。
高山上有几人并肩而立,有的白发如雪,有的黑发如瀑,山风吹来,凌乱飞舞他们眸光冰冷,俯视下方,没有一点情绪波动,无比的冷漠。
这是什么地方?荒古禁地!
有血肉的生物根本不能长存,连古之圣贤的神衣都难以承受侵蚀,自动飞离,根本不愿深入进来。此地,没有人可以长久停留,自古至今也不知道埋葬了多少绝代高手,连鼎盛的圣地进来都照样覆灭,成为劫灰。
叶天凡的心一下子凉了半截,他知道那根本不可能是人,那是可怕而神秘的荒奴,是昔年的不世人雄。那都是不知道多少年前已经消失了的人。
无声无息,那几人的身畔又多了一个女子,明眸皓齿,颈项纤秀,若出水芙蓉,清丽绝世。她一身白衣,在山风中飘舞,似是将乘风而去的广寒仙子,超凡脱俗,很难挑出瑕疵,宛如画中人。
“天璇圣女!”叶天凡心中凛然,他不是第一次来到这里,上一次他就遭遇了这个女子,险些毙命,这是六千年前的东荒第一美人。
五道身影并肩而立,各个气势不凡,非惊才绝艳者不能成为荒奴,他们并不是一个时代的人但都肯定曾经独步天下。也许他们中有的人可以在古籍中寻到记载,很有可能是昔年惊天动地、在大陆上呼风唤雨的无上人杰。
“天要亡我吗?!”叶天凡长叹,他用尽手段,终于接近圣山,不曾想遇到了惊世荒奴,如何去抗衡?传说荒奴并不常出世有时候数百年都不见得从深渊中攀上来,而今却一下子出现五尊。
叶天凡涌起一股无力感,三临荒古禁地,两次遇绝世荒奴,这可真是厄运冲天。此刻,他已经苍老的不成样子了,石衣与覆天宝衣虽然未碎,但早已挡不住岁月的侵蚀。
麒麟种子早已萎靡,叶天凡抽取出无尽的生命精气,以此支撑着他不死,但不可能长久下去。神药种子与他的肉身是他的最大底牌,原本堪堪冲上圣山但现在却发生了这样的变故。
“刷。”
一道身影脚不沾地,如幽灵一样从圣山上飘了下来,直奔叶天凡而来他浑身寒毛都倒竖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