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会这样…”
低哑的嗓音响起，满殿空荡荡的风，却阻挡不住那低低的几个字飘入耳中。
师心鸾心中仿若千斤，张了张口，下一刻，她震惊的睁大了眼。
朝凤保持着半倾的姿势，空洞的眼神里没有焦距，晶莹的水光泛滥，渐渐凝聚成珠，滑落眼眶。
吧嗒——
珠落玉盘。
那声音轻如鸿毛，却重如泰山，压在师心鸾心口上，沉甸甸的，甚至压制了呼吸。
她仰头，深吸一口气，然后缓缓蹲下来。
“娘娘，虽然我不是她，但我能感受到，那几年，她其实活得很煎熬。离去，也未尝不是一种解脱。而且…”
师心鸾语气沉缓，忽然有些漂移。
“而且她并未完全消失。她留下了一缕神识，待我日后离去，这具躯壳也不会死。或许，你们姐妹还有相见之期…”
朝凤浑身一颤，缓缓回过头来，两行泪水挂在脸庞上，孱弱而凄楚，晶莹泪光中，含着渺茫的光芒。
“会吗？”
她这样问，以一种乞怜的语气。
师心鸾坚定点头，“会的。她若知晓有你这么疼她，一定会很开心。”
朝凤眼中泪水汹涌，浑身止不住的颤抖。她摇头，近乎绝望道：“不会了，她不会再回来了，永远不会了…天行阵，唯有魂魄立体，才可唤新魂…我知道，她再也回不来了…是我的错，我没能保护好她。是我…弄丢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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