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小哥,你们先到房中等候,外面那些粗鲁的兵丁,奴家来搞定”
丰满徐娘翘起兰花指,指了指两扇干枯裂缝的木门,抛了下媚眼,转身摇曳着,步履莲花而去。
风烈浑身触电般打了个机灵,痴痴的望着徐娘的背影,不住的傻笑。
“快走了,傻大个”
天阳拍了一下风烈脑袋,让他如梦初醒,走进木门,顿时飘来一股香气,不是淡淡的清香,而是浓郁厚重的靡靡之香。
“哇”
风烈忍不住惊呼一声,陋室之中别有洞天。木门打开便是向下的阶梯,地下掏空,形成巨大的空间。红罗绸缎挂在雕梁玉栋之上,清水之池潺潺的流着活水,池中养着几尾红鱼,三五朵荷花静静的绽放,淅沥沥的水声穿过白玉石桥,桥头之外便是罗幔围着的床榻。
天阳紧张的扫视了一圈,只看到朵朵盛开的各式花朵,床榻后面两株梅花不合时宜的开着淡淡的白花。整个空间只有二人,天阳稍稍放心。
风烈已经神情恍惚,不知在梦里还是在仙境。
袅袅青烟,枯草戚戚,千里孤坟,何时是归期;泪眼愁断肠,人未亡,清秋锁冷气;红莲断藕香永逝,青冢堆满地;思悠悠,恨悠悠,冷冷清清,惨惨凄凄。
一曲琴声悠荡飘来,前几句步步崔急,后几句句句跌慢,渐归和缓,听之悲凉凄惨顿生,再听浑浑噩噩几欲自戮。
天阳心下一紧,明明刚才并没有看到任何人呀,顺着琴音望去,只见一紫衣薄纱少女,声泪俱下的弹唱着,樱桃般的红唇一张一合,丹凤眼,柳叶眉,配上那瘦小的脸庞和这清瘦又娇滴滴的身体,眼神落寞,青泪滴落,浑然天成,自带几分柔弱,让人一下便心生怜悯。
“姑娘琴声悲凉,难道是有什么难解的忧愁?”
天阳最见不得女人的眼泪,心中一软主动向前搭讪。
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心中惦念的丰满徐娘刚刚离开片刻,心中猫抓似的风烈,眼前一亮,没想到还有这样一个娇嫩可人的小妮子在闺阁之中等候。
风烈心想:这一定是上辈子修来的福分,放眼整个流溪村乃至整个都阳城何曾见过这等美貌绝世的女子,今天竟然碰到两个,哈哈,一定是祖坟上长了这根草。二人中任何一个哪怕是一亲芳泽,折寿十年也是愿意呀。
“哈哈”
大大咧咧的风烈竟然不由自主的笑出了声。
女子发现有人走近,停止弹唱,起身右手挽花压左手,左手按在左胯骨上,双腿并拢屈膝,微低头,行礼道:“不知公子近来,小女子唐突了”
天阳刚想扶起女子,风烈一个箭步冲过,双手紧握女子玉手:“哈哈,不唐突,不唐突”
女子赶忙抽出双手,绯红着脸颊,低下头:“公子你弄疼人家了”
“哈哈,哈哈,俺风烈俗人一个,姑娘不碍事吧”
说着风烈又要抓起女子双手察看一番,被女子轻轻躲开。
“不知姑娘弹唱得是何曲,在下对音律也略通一二,竟从未听过此曲”
面对着这样一个柔柔弱弱的女子,涉世未深的天阳也放松下来。
“此曲名唤《问天吟》,是家父毕生心血,未对外人弹奏,公子从未听过到也不稀奇,今日得闻也是冥冥之中的缘分”
女子抬眼望了一下天阳,又赶紧低下头,用白绸丝帕遮挡住脸,不敢与其直视。
“今日闻姑娘一曲,实乃在下三生有幸”
天阳满意的点点头,心想:好一个千呼万唤始出来,犹抱琵琶半遮面,小家碧玉惹人怜呀。
“求求公子救救夏儿,求求你了”
扑通一声女子双膝跪地,抓住天阳胳膊,泪眼婆娑的哀求着。
对于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天阳心中毫无准备,看着女子楚楚可怜的样子,天阳于心不忍。
“怎么回事,起来说”
天阳伸手去搀扶女子。
“不,公子不答应夏儿,夏儿就长跪不起,呜呜呜”
哭得是悲天恫地,涕泗交流,天阳的心都快被融化了。
“夏儿,我答应你,起来说吧”
“对呀,夏儿姑娘,你有什么冤屈尽管跟俺说,哥哥替你报仇”
风烈罕见得表情严肃起来。
天阳将手递到女子面前,女子擦了擦眼角的泪水,扶着天阳的手站立起来。
“紫夏,好你个小贱坯子,待字闺中却敢出来私通男子,你跟你那该死的娘一样都是贱种,怪不得你那狠心的父亲会抛弃你这个天煞孤星”
丰满徐娘踹门而入,厉声呵斥,怒火中烧的模样也掩盖不了身上的媚骨。
“姐姐莫要动怒”
风烈急忙跑过去,一把抱住徐娘,假模假样的拦着,嗅着徐娘身上的香味,抚摸着她吹弹可破的肌肤,风烈如痴如醉,眼神开始迷离起来。
徐娘向后瞥了一眼,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