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非得念念不忘的。何况是一个前男友?
舒蓝拨了拨浅棕色的微卷长发,起身去茶水间,不再听关于陆衍之的小道八卦。
……
晚上,舒蓝被朱樱那帮小姐妹约去尚城那家有名的“Selene”夜场
“那里新来了一批小男生,我打听过了,新鲜水嫩得很,我们一起去玩玩呗。”朱樱在微信中这么说道。
舒蓝无可无不可地应下。
玩嘛,谁不会。
毕业后,她断了所有从前同学的往来,现在还保持联系的只有朱樱和唐绘心,那些富家女也都是朱樱带着她认识的。
补好妆换好衣服,舒蓝来到公寓车库,挑了那辆紫色骚气的跑车,开车上路。
炫紫的跑车一路上吸引了无数眼球,刚一停在“Selene”会所门口,跑车的造型和色彩就成了所有车子中的焦点。
这个圈子最是浮华虚荣。
不过既然要玩,就该选最招摇嚣张,勾起人心中恶欲的方式才对。
在各异的目光中,舒蓝面色冷淡,眉眼不动,被经理殷勤招呼着,直视前方走进门。
幽暗的包厢卡座里已然坐了不少笑闹着的人,清一色的年轻女性,浓妆艳抹穿戴名牌。
舒蓝有些轻微脸盲,其实有点分不清那些流水线上的整容脸。不过她没有慌乱,只扯着右唇寡淡地笑了笑,看似随意地找了个空位坐下。
那种淡定自若的气势,把在场所有来寻欢作乐的有钱女人都镇住了。
朱樱在心里叹了口气。
只有她知道,舒蓝的这个气质像谁——像极了当年的陆衍之。
也许是舒蓝只是无意识中学了陆衍之的表情与习惯了吧,但她越是这样,朱樱就越是感到有种时过境迁的感慨与无奈。
“把新人都带来看看吧!”朱樱笑着给经理招了招手。
舒蓝让服务生开了一打夜场中最贵的香槟,又在指间夹上根烟,点燃,却不抽。
袅袅轻烟间,她一双黑眸沉静无波,红唇挽着个几乎分辨不出的弧度。
幽蓝的包厢灯光映着瓷白的脸,微卷的刘海掩去她小半脸颊。
一整个疏远迷离,又风情妩媚的氛围。
门口有些吵闹,抬眸间,经理已经带着几个二十岁左右的大男孩来到了包间。
男生们个个长相高大帅气,脸上却带着拘束的腼腆,尤其其中一个最清秀的,格外放不开。
舒蓝在烟灰缸中掸了掸烟,漫无边际地想着,这些男生的年纪,看着也就和舒墨差不多大吧?
不知道她的弟弟,现在怎么样了……
回到林家后,舒蓝就和舒家断了联络,后来再次去找,舒家也变得杳无音信,只能知道舒家父母似乎带着儿子搬离了打拼多年的安城。
“蓝蓝,你先挑。”朱樱提醒她挑人。
舒蓝把思绪从往事中抽离,定了定神,流转的目光扫过一排男孩。
“你。”
她抬了抬下颔,定定看着那个最最拘谨清秀的男生。
男生怯生生做到她身边。他的右腿似乎不太好使,仔细看,走路时有些非常轻微的颠簸。
舒蓝注视了他的腿半秒,没有多问。
其他女人也各自挑了陪玩的男生,接下来就是常规玩法。
喝喝酒唱唱歌聊聊骚话吃吃豆腐,舒蓝身边的小男生沉闷放不开,没一会她就觉得很是无趣。
她从沙发上站起,准备去卫生间,男生也紧张地跟着她站起来。她朝他笑笑,翩然离去。
在卫生间的洗手池边,舒蓝待了好一会。
虽然这几年有练过,但她的酒量仍旧不大好。刚刚多喝了一杯,头就有点晕。
她洗了手扶着洗手台镇静了片刻,等酒意散去一些,才补妆回包厢。
黑色高跟鞋踏在柔软的地毯上,轻飘飘的难以保持平衡。
不知哪个没关紧的包厢里传来鬼哭狼嚎似的歌声:
“紫微星流过~~来不及说再见~~~已经远离我~一光年~~~”
她被这难听得惊人的歌声震得拐了下脚,身躯一歪,不小心撞到了个高大的男人身上。
来人及时按住她的肩膀,似乎极为不喜欢与陌生女人有肢体接触,只是舒蓝的额头发丝还是蹭到了男人怀里,有浅淡的木调香水味。
后边转角几个跟过来的老总经理助理心惊胆战问,“陆先生,您不要紧吧?”
冷冷淡淡的声音在舒蓝头顶响起,“没事。”
舒蓝正要抬头道歉闪人的动作蓦然僵住。
包厢里还在嘶吼着那首金曲:
“有生之年~狭路相逢~~终不能幸免~~~”
全身的血液似乎在听到那个冷漠声音后,都凝结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