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宋芷青起床下楼。时间还很早。才八点钟。殷黎森坐在餐桌上吃早餐。此时此景。真有熟悉感。
宋芷青拉开椅子坐了下來。张妈端了一盅汤过來。“宋小姐。你先喝点鸡汤吧。少爷特意要我给你炖的。一直热在锅里。”
宋芷青将汤推到一边。“我早餐不习惯吃这么油腻的东西。你先帮我热着吧。我等下再喝。”
“哎。”张妈又从厨房里端出很多样食物。都是宋芷青平时爱吃的。“那吃这些。我今儿可是起了个大早。把你平时爱吃的食物都做了一份。”
宋芷青还是挑了姜汁炖蛋。这是她百吃不厌的东西。“太多了。张妈。你别做那么多。我又吃不下。都浪费了。”
“沒事。”殷黎森将剩下的红豆粥。酒酿调蛋都端到了自己面前。“以后每天早晨都做多点。她不吃我吃。”
殷黎森舀起一匙酒酿往嘴里送。张妈立马拍了一下他的手背。“少爷啊。你手臂还受着伤。这酒酿是有酒精的。不能吃。”
“那我吃别的。”殷黎森又把勺子伸到了另一个小碗。“张妈。你去吃早饭吧。”
“哎。好。”张妈退回到厨房里。
殷黎森吃着早餐。时不时抬头瞄一眼宋芷青。见她神色如常。难不成昨晚说的话真的算数。
男人盯着宋芷青的碗里。伸了自己的勺子到她眼前。“我也要吃你这个。”
宋芷青睨了他一眼。舀了一匙炖蛋在他勺子里。当作是喂狗了吧。
“嗯。味道不错。怪不得你这么喜欢吃。”殷黎森一口就吞了下去。又将勺子伸到她眼前。“再來点。”
宋芷青瞪了他一眼。将盅推到了他前面。“你要吃都给你。”
“那我不吃了。”男人又推了回去。他侧首勾起一抹邪笑。“哎。你昨晚说的话。当真吗。”
“我要是开玩笑。现在就不会这么客气地跟你坐在这里。”宋芷青推开椅子站起身。“我吃好了。你慢慢吃吧。”
“等等。”殷黎森拉住她的手臂。把自己的手机递给了她。“给于芊打个电话吧。让她不要再到处找你。还有你的衣服都还在。去换一身。我带你去街上逛逛。”
宋芷青接过手机。就想往楼上跑。男人将她拉回到椅子上。“坐这儿打。不然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打给哪个野男人。”
“你才是那个野男人。”宋芷青白了他一眼。拨通了于芊的电话。“喂。芊。”
“芷青。你在哪儿啊。”电话那段于芊一声尖叫。连殷黎森在电话外都听得一清二楚。
宋芷青走到边上。声音放得极低。“我…我在。我出院旅行了。你别担心我。我现在很好。”
“旅行。你在哪里旅行啊。怎么说都不说一声。害我都急死了。”
“我。在香港。我想一个人散散心。就这样吧。我先挂了。”
“哎。等等。急什么。你什么时候回來啊。那个。沈仕薰一直在找你。你给他打电话了吗。”
“我换卡了。沒记住他的号码。你跟他说一声吧。我最多一个月就会回來的。”宋芷青把电话挂断。她真怕说太多会露出马脚。
于芊要是知道她出了这样的事情。不找上门才怪。
“说谎的功夫不赖嘛。”
“那也比不上你这个天才。”宋芷青将手机放回到桌上。径直向楼梯走去。“我想在这里休息。不想出去。”
殷黎森放下勺子也跟了上去。“真的不去啊。”
“不去。”宋芷青走进房间。想关房门。殷黎森却挤了进來。一副癞皮狗地模样以大字型趴到了她的床上。“那我也不去公司了。在家陪你。”
“随便你。反正这是你的家。”宋芷青知道殷黎森想做的事她阻止不了。她唯一能做的就是冷眼旁观。等男人自己觉得无趣了。自然会走。
宋芷青坐到落地窗前的椅子上。拿了几本杂志翻看了起來。沉默才是最好的利器。就是要无视他。
殷黎森用手支起脑袋。侧着身子盯着宋芷青。竟然真的被彻底无视了。他站起身坐到她对面的椅子上。从她手里夺了一本杂志过來。也翻了起來。男人看了几页。扬唇一笑。将杂志递到宋芷青眼前。“你看这双限量版的爱马仕怎么样。”
宋芷青看了一眼。冷冷回了一句。“不错。”又看回自己手里的情感杂志。
“你想要吗。我让人帮你订一双。”
“不想。这是宋郁卉喜欢的款式。她穿36号的鞋。”宋芷青连头都不抬。
殷黎森收回手。将杂志扔在小茶几上。面上完全沒有了笑意。“你提她干嘛。她又不在。”
“对了。她昨天晚上好像沒回來吧。你不担心吗。有这闲工夫坐在这里还不如去她学校看看。”宋芷青翻着杂志。说得漫不经心。
殷黎森蹙着眉头。微显烦躁。“你老提她干嘛。你沒事找架吵啊。”
宋芷青抬起头。一脸无辜。“我不想跟你吵。”她手指了指外面阴沉的天色。“今天天气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