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徒儿,我们真的是好久沒见了……”
“你还是这么的……不择手段,”
优雅的眉眼,含着清透的笑意,温润如玉,玉潇湘的样子,看起來便像是期待见到久别朋友的人一般,满是喜悦,
君天遥花瓣般精致的唇还是保持着上翘的弧度:“不及师傅,身为凤氏后人,却和朝廷中人勾结上了,真的是大丈夫不拘小节,”
实则,君天遥心底震动,玉潇湘几月不见,不止将体内的蛊毒逼退,而且功力更上一层,比起曾经的威力无穷,威猛至刚,现如今更是多了些洒然之间,举重若轻的味道,
“把三把钥匙都交出來,看在师徒一场,本座留你一个全尸,”
玉潇湘身形一晃,鬼魅般停留在君天遥方才站立的方向,他的鞋尖前面,是一点黑色的烧灼,他的脸上,去不露一点声色,还是温雅含笑,
“不知师傅是得了什么奇遇,居然能够在失去童副教主的现在,将功力在短短时日内,提升到如此程度,”
君天遥的手,拂过脸颊上的刺痛,指尖之上,果然一点血迹,他的半边身子,都有些发麻,疑惑便要询问,更何况,他也不是完全沒有后手,
“天遥,你想要拖延时间,为师却是沒有耐心的,”
童归的名字,让玉潇湘的笑容凝滞了一瞬,他终归是有些愧疚的,对着君天遥,第一次明明白白地显露出杀机,
“比起他,我想,你现在的功力,更适合做为师的炉鼎,”
玉潇湘的脚尖,踏前一步,身形掠动,五指成爪,抓住了君天遥颈边一缕发丝,
“未必,”
掌中现出一把小巧的匕首,轻巧地一划,将发丝割断,趁着玉潇湘未及变招之前,君天遥手臂向着右上方一扬,腕间射出最后一缕天蚕丝线向着高处山石疾射,全身重量荡着丝线的柔韧,顺势划开一道长长的纹路,半空中,白衣的人影,飞鸟一般袅娜,从容退入了终于赶來的众多黑衣人的包围圈中,被牢牢护住:“徒儿也沒有耐心和师傅一比一地慢慢比划了,”
事情总是有万一的,玉潇湘成了君天遥今日全身而退的万一,君天遥何尝不早就给他准备了个万一,
“东西到手了吗,”
万鹤龄的声音瓮声瓮气,谁嘴上戴着君天遥自制的简单版防毒面具,都是要说话困难的,不过,这样正好省了他们遮掩身份戴蒙面巾了,
“到手了,”
君天遥给万鹤龄看了一眼自己到手的钥匙,便收入袖口底袋,
万鹤龄眼中带着一丝贪婪看了一眼,不过,他有分寸,要想得到最好的珍宝,便要耐得住性子,
“杀了他,”
带着手下一干人等,将君天遥牢牢地护在了身后,万鹤龄手一挥,便迅速分出一半的人对付玉潇湘,
刀光剑影,毒镖飞箭,若是普通人乍然陷入此中境况,恐怕几息之间,便要死无全尸,
不过,玉潇湘不是普通人,君天遥看了一眼万鹤龄眼中的杀机,默默地咽下了到口的阻止,烈焰教曾经的教主,不是任他一个古剑门门主的几十几百个高手便可以围死的,
果然,随着玉潇湘冷笑一声,指掌翻转,无风声轻轻拂过,灼热隐隐跗骨,只是几个呼吸间,手下已经出现一具具尸体,淡青色的靴子,被染上了暗色的痕迹,
步步紧逼,青衣男子转眼间变成了杀神降世,万鹤龄身子一僵,下意识向后退了一步,他只是想要解除后患,此时,方才想起,久不复出的玉潇湘,曾经有一个天下第一高手之名,曾经让江湖武林正邪两道,谈之色变,无法奈何,
想退,却不能退,他是古剑门门主,万鹤龄腰间插着的双剑出鞘,袖口一紧,君天遥声音低沉:“不宜恋战,朝廷的人马就要來了,”
他斜斜地撇了一眼冒出火光的山头,那是朝廷的人开始放火烧山了,
一个顺手扔出台阶,一个自是要顺着台阶向下走,对视一眼,万鹤龄招呼了一声,吩咐那些围着玉潇湘的人拖住男子,自己带着身边的大部分精锐,快速向着早就准备好的退路退去,
只是几个招呼的时间之内,那方才还在远处的热焰,见风即涨一般,化为了火热的浪涛,扑面而來,热焰滚滚,头发衣服的焦糊味道,在鼻端缭绕,君天遥远远地看了一眼被困在众多黑衣人包围中的玉潇湘,
山谷中对峙的这一小片地方,本來是桃花障薄弱的地方,可惜,火势风势相交加,毒障自然裹挟而來,
“唔,”
胸口一滞,玉潇湘咬了咬牙,一式巧妙的移花接木,将身边两个人的内力相互融合,顺势后退,撤出了众人的包围圈,却也再來不及追逐君天遥了,
“哈哈,还是君兄弟厉害,”
停留在挖好的隧道入口,灼热的气浪离他们远去,况且能够看到方才让自己害怕的男人陷入自己人造成的逆境之中,万鹤龄哈哈大笑,拍了君天遥的肩膀几下,
“小小伎俩,不值一提,今日幸亏万兄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