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帝国军令下来只怕为时晚矣,也请您率领世家独立军团赶往沧澜关吧,有什么后果可风愿一力承担。”程可风坚决说道。
大兴岭盘横秋月帝国中心,将整个帝国一分二位,崇山峻岭之间还有一条泱泱大河沧澜河阻挡,只有正中沧澜关和东海月武关两大关口可以通过,只要防住这两大关便可阻止神民入侵。
月武关地处要道,又是帝国海军的总部所在,共驻扎陆军三个军团外加海军两个军团,防御相对沧澜关要严密的多,所以程可风决定将部队先行派往沧澜关。
只是这样一来便等于将帝国三分之一的土地拱手相让,做出这个决定,程可风身上的压力可想而知。
“再传令!致帝国海军元帅周海天,就说深渊沼泽防线难保,希望其掉南海舰队回月武关协同防御。”
“第四封军报发给月武关彭南中将,沧澜关哈里斯少将,要求他们做好当地防御工作,同时准备迎接松江平原难民,保证前线大军退路。”
一条条命令发布出去,无不是再为深渊沼泽防线失守做打算,未雨绸缪虽好,但战争尚未开始便认定必输,这如何能不打击在场将军们的士气?
一向耿直的吕腾上将狠狠一拍桌子,茶水四溢。
“大帅!凭我秋月百万大军未必就守不住深渊防线!我就不信这些神民能有三头六臂!你这是在长敌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指挥部大帐内一片寂静,就连喘息声也变得凝重,将帅失和与战争大不利,这道理谁都懂得。
程可风坐回自己的位置,并未和吕腾理论。
“吕将军,你考虑过没有,这条战线实在是太长了,拼下去只怕帝国大军会全部葬送在此地,我只是想给秋月留下些种子。”
“有时候放弃需要更大的勇气。”袁广陵低声道,“可风,老师支持你,我这就带独立军团赶往沧澜关,月武关有周海天那老匹夫,沧澜关有我,你就放心守在这里吧。”
“你的意思老师明白,我只想让你知道,你是我这辈子最出色的学生,也是我最放心的学生。”说完,袁广陵站起身来向着帐外大步而去,头也不回。
“看来你是打算永远留在这里了…可惜啊。”袁广陵心里想着。
……
夕阳西下。
大片阴云从南方的天空压过来,厚重的乌云似乎在酝酿着一场暴风雨。
太阳刚刚落下,豆大的雨点便落在这片及焦燥不安的土地上,雨越下越大,落在士兵的头顶变成一条条小溪顺着衣服上的褶子缓缓流淌。
卫兵们紧张的看着前方,丝毫不去在意雨水早已将他们浇的通透,每一个夜晚都是一场噩梦,谁都知道,神民习惯于在夜间行动,特别是下着大雨的夜晚。
这些秋月帝国的士兵只是听说从未真的见过神民,他们并不知道神民仅仅是一个有人味的称呼,而实际上,这些人和野兽并没有什么不同,甚至更加凶残。
七大防区,每一个防区都架设了数不清的大型照明卡械,在大雨之中,这些照明卡械发出吱吱啦啦的声音,衬托着大雨滂沱,听起来格外令人恐惧。
第四防区位于七大防区的核心地带,指挥官马天缘今年已近七十,一条条皱褶刀锋般刻在他的脸上,人上了年纪经常容易困倦,但是他不能也不敢休息,根据斥候的报告,敌人先头部队已经在前线附近多次出现,大战虽时可能爆发。
他用手抹了一把脸,凝视着前方黑暗。
“传令兵!斥候队出发了多久?”
彭!
一名卫兵跪倒在泥泞之中大声说道:“已经派出三组斥候队,每隔三十分钟一组,至今无一人返回!”
马天缘沉着脸道:“再探!再报!”
话虽如此,马天缘心里如翻江倒海般翻腾,斥候队每推进十里便会向后传一次消息,已经快两个消失了,难道第一组的推进距离还未至十里?这是不可能的,这些都是极有经验的侦察兵,大雨并不能阻止他们的脚步,一定是遇到了什么特殊的情况。
他将副将胡其昌叫到近前,在他耳朵边低声说道:“去把正在休息的秋藤军团叫起来,今晚看来是睡不成了,悄悄地,莫要声张。”
胡其昌那张大黄脸忽然变得苍白,“马老?你是不是发觉什么异常了?”
“你有没有发现,平日夜里总有些野兽的嚎叫声,今晚却如此安静,太平静了。”马天缘沉声说道。
胡其昌不敢怠慢,马老从军几十年,过的桥比自己走的路都多,他说有异样那一定就是如此。
上千米的防线,十万士兵冒着雨站在阵中,很多人细心地人发现,原本正在休息秋藤军团静静地穿好军装,站在自己身后,秋藤军团是负责白天站岗的,为何这个夜晚却忽然爬了起来呢?
突然,一名传令兵冒着大雨跑入阵中,他来到马天缘身旁噗通跪倒,“将军!第三,第五防区出现大批敌人进攻!战况惨烈,元帅大人让您立即调一个军团去第五防区协同防御!”
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