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晓婧倒无一丝慌乱,压低声音道:“不错,这位刑兄弟是我们家春儿的救命恩人,那日,你们家公子竟然丧心病狂,想要非礼我的贴身丫鬟,幸而这位刑兄弟仗义相救,也许那日,刑兄弟出手是重了些,但是换了是我,也会这么做的,”
旁边围观的人看了半天,只知道看打架热闹,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到现在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大家听了苏晓婧的话,纷纷跟着起哄指责陈天恩,这事确实是陈天恩做得不对,那时候的人都有个处女情节,这女人也视自己的贞操如生命,任是谁做出这般禽兽行径自然会遭人唾骂,
站在唾沫的浪口风尖,陈长老很不自在,此刻他的感觉是好像做下那般禽兽行径的事是自己而不是陈天恩,陈长老在心里暗骂这个臭小子,做完错事,竟然要他來背黑锅,
陈长老黑着脸:“陈天恩是我们陈家的人,就算他犯有什么过错,那么也该由陈家给他惩罚,怎么容得一个外人來惩罚,如果听之任之,我陈家的颜面何存,威信何在,我想不止是我们陈家会这么做,你们苏家碰到这种情况也不会例外吧,”
苏晓婧微微一笑:“陈长老此言差矣,王子犯法尚与民同罪,更不用说我们这些世家,退一步说,按照您的逻辑,自家的事由自家來料理,那么春儿的事,自然就得由我们苏家自个儿讨回公道,这位刑兄弟就是我们苏家请來的人,那么自然他要给陈公子一点教训,”
陈长老怒道:“那个小丫头怎么能和我们家公子相比,”陈长老素闻苏晓婧口齿伶俐,今日被她绕來绕去,心知和她再扯下去,必定讨不了好,索性用武力來压他:“休要再逞口舌之辩,如果你再不让开的话,我就不客气了,”
苏晓婧脸色一凝:“今日不管怎么说,这人我是保定了,如果陈长老不顾自家身份,非要以大欺小的话,晓婧也只能奉陪,”
陈长老心里暗骂,这个小丫头竟然拿话來挤兑他,此刻再不动手,不知道这小丫头还会再说出什么样的话來,当下,掌中聚集真气,对苏晓婧用力挥出一掌,
感受着凛冽的攻势,苏晓婧脸色一片凝重,虽然自己是四大世家年轻一辈中的佼佼者,但是与陈长老相比还是有天壤之别,这样排山倒海的掌力,就连方尘都无法接下來,更不用说她,但是为了方尘,就算是深受重伤,她也决不能退缩,这么想着,她凝神聚气,准备与其对碰,
可是当她凝聚真气想要与陈长老硬碰硬之时,她突然感到有一股轻柔的力量把她往后一带,随即有道人影在她眼前晃了一下,然后就听到一阵雷鸣般的掌击之声,这一系列动作如电光火石,又如行云流水一般一气呵成,
当苏晓婧看清來人时,不禁兴奋地叫了起來:“大伯,你怎么來了,”
“原來是苏家的大长老苏子峰,他怎么也來了,这下可有好戏看了,”听到苏晓婧这么一叫唤,围观中有些有见识的人立马反应过來,议论纷纷,
苏子峰用和蔼的眼神看着苏晓婧:“我早就來了,只是方才所发生之事,不关我们苏家之事,然而现在有人居然敢动我苏家的大小姐,我怎能不出手呢,”
看着苏子峰凌厉而又透露着杀气的眼神,陈长老立马堆起笑脸:“这是误会,误会,”苏家有两位已经突破到了黄金境,一位是苏家的掌门,苏晓婧的父亲--苏子峻,还有一位就是眼前的这位大长老,苏晓婧的大伯,黄金境初级与白银境巅峰状态,虽然只是相差一级,但是境界的差别却是犹如鸿沟一般,有着天壤之别,尤其是经过这一对掌之后,陈长老对此更是深信不疑,所以只好委屈求全,
苏大长老淡淡一笑:“好说好说,既然是误会,解释清楚就沒事了,既然方才这位兄弟是因我苏家之事与贵公子有所过节,我苏家当然不能袖手旁观,更何况他的兄弟已经奄奄一息,也解了你的心头之恨,这件事情就这么算了吧,”这句话虽然说得轻巧平淡,但是表明的态度和心迹却非常强硬,
陈长老当然晓得这其中的厉害,他现在不想也不敢与苏家翻脸,他打了个哈哈:“既然如此,那么小弟就先行告退了,”
说完,狠狠地瞪了方尘一眼,然后转身带人离去,陈长老本來一心想要致方尘于死地,想不到这小子运气这么好,竟然找了这么一个靠山,今天算是便宜他了,改天再找他算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