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琥一听。有些懵。吃饭的人那么多。怎么有人注意到底是单独一桌。还是与人拼桌。
“这个还真沒注意。最近墨都的人你也不是不知道。街上人满为患。袭香阁那地方更是别提了。吃饭都排起了长队。沒有留意这个。”
“安琥。你最近密切留意。只要是有疑似大鄢人出现的地方。注意他们都与何人接触。是否暗中有小动作。正扬。你安排人密切注意大鄢随行人员的动向。”
即墨琛开**代道。越是正常。越是诡异。
“是。爷。”
庄词忽然想到那晚。她在袭香阁等苏瑾。那桌大鄢人。如此晚还在。后面來了一人。几人便离开。
还有那顶深夜出现轿子。这些片段。不知是否有着千丝万缕的牵连。
“杨修杨远二人还在那处。”
“恩。他们兄弟分工合作。轮流看着呢。稍后我去看看。那块地儿不属于我们管。得嘱咐他们小心点。”
凌正扬答道。
“宫里可是派人來问病情。”
“昨日差人來问过。被我打发了。”姚浅译说道。那假扮的宫女还是少露面为好。毕竟她不是庄词。不是真正的顾荏。
“恩。那宫女过几日也找个理由处理了。留在府上不合适。”
“爷。我知道了。”
庄词心中一沉。处理了。为何要用这个词。是要杀人灭口吗。
不论如何。顾荏都是照顾他的人。虽然知情的人都默契地忽略了烁皇指婚一事。即墨琛不知道情有可原。但是对待曾经于相助自己的人。只要有嫌疑牵扯到庙堂之事。他都是毫不手软。
庄词心中断定。即墨琛也是个薄情之人。
也是。深宫长大的皇子。人情冷暖向來看得淡。她应该理解的。
只是却如何也回不去心中那么隐痛。
“本王乏了。你们都下去吧。”
庄词与凌正扬、安琥离去。姚浅译则留了下來。
即墨琛动了动左腿。长时间的坐姿。让他的腿部有些不适。
姚浅译见状。立马走上前去。急急问道:“爷。可是有些不舒服。我给你看看。”
说完便掏出随身携带的布袋。里面是几根长短不一的银针。他麻利地掀起即墨琛的裤腿。取出银针在烛火上灼烧片刻。便往小腿穴位扎去。
即墨琛闭着眼。蹙着眉。几针下去。额头已经冒出了层层细密的汗。身躯有些瑟瑟发抖、
姚浅译扎完针。抬头看了看忍受着痛苦的人。心中暗暗焦急。折回來还沒有几天。爷的腿部就已经在疼痛加剧了。得赶紧想办法才是。
他想要回去叫住庄词。却又打消了念头。说好替她保密的。这事儿不能做。
略略思虑。他从怀中取出一个药瓶。倒出一粒褐色的药丸。倒了杯水。递给即墨琛。
“爷。把这药丸吃了。缓解疼痛的。”
即墨琛睁开有些涣散的双眼。接过药丸。直接一口吞了下去。
片刻后。苍白的脸色终于缓和。长舒一口气。
见即墨琛好转。姚浅译心中一喜。这药丸果真有效。
这三定丸可是他研究了很久才研制出來。但是不能多服用。任何强制压抑病情的药。都是治标不治本。目前还不知道这药。到底有何副作用。
庄词从良王府出來。在大街上遇到了一行开道的人马。护着中间一辆装饰豪华的马车。
看來宫宴已经散了。
庄词退到街边。暗暗打量着看着从面前经过的人。
大鄢人五官较为立体。眼睛深邃。鼻梁高。嘴唇薄。肤色偏黑。有一股野性的韵味。
正在庄词扫着人群时。却忽然发现自己身上招了几道视线。
她皱了皱眉。不动声色地扫着四周。
却发现后面骑着马而來的几人中。小八正看向她。
庄词心下一沉。自己已经暴露在他视线中。此时再回避。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了。
她对着小八点头。遥遥一笑。
小八心中一动。明明那人自己只是见过几回。却被他淡淡的笑。生生吸住了眸光。
庄词别过头。避过小八灼热的视线。
却在人群中。发现了那晚在袭香阁有过一面之缘的络腮大汉。
那大汉也跟着马车走在后面。发现了庄词正朝着他看。微微一愣。继而一脸恍然。想必也是记起了那晚之事。对着庄词点头示意。
庄词客套一笑。原來他是大鄢使者的随侍。但是就那晚的情形來看。显然不是普通的随侍这么简单。
那晚的几人中。只有络腮大汉在此行之列。看來其余几人。要么是下属。要么就是另有要务。
她更倾向于后者。
小八与左叙愉悦交谈着。那左叙不时地放声大笑。十足豪迈之风。
只是小八的视线余光。却从未离开过庄词。
左叙是个极其精明的人。小八用余光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