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山层次不齐。层层叠叠地堆砌着。错落有致。
她细细地看着。果然。最顶端有一处略显光滑的石头下方。有一个杂草遮蔽的小口子。目测只能过手。庄词心下一喜。便是这里了。
轻巧地攀爬上去。将袖中的纸条取出。放在小口子中。依旧用杂草遮挡好。确定与來时无异。左右探看无人。便迅速离开。
今日的风有些大。掠过莲湖吹在身上。带有丝丝湖水的冰凉之意。此处的荒凉。无端添了一股阴森之气。庄词拢了拢身上的衣物。快步走着。
“哟。看看孤今儿走了什么运。竟然遇上谁了。”
突然传來的一个声音。生生吓了她一跳。为何每次路过此地。都要碰上这人。
“奴婢见过太子殿下。”
庄词硬着头皮转身。低头喏喏地福身见礼。
太子缓步走近。看着低头躬身的女子。此情此景。心头掠过当年一幕。
“抬起头來。”
庄词心中暗骂。还是做惊恐状抬起头。一双眼睛无助地看向他。一张平淡略微清秀的脸暴露在太子面前。
太子方才看着背影。就觉着熟悉。可这会儿看着面目。又甚是怀疑自己方才的眼光。只是这双眼睛很是熟悉。
“叫什么名字。那个宫的。”
阴柔的声音继续刺激着庄词的耳膜。让她心头反感之味四起。
“回太子。奴婢叫顾荏。是莲芸宫的宫女。”
看着庄词小心翼翼地端着手臂。似是受过伤。
太子嘴角扯出一丝邪笑。心里已是猜到她便是这两天來传遍整个皇宫的那个拥有纯阴处子血的宫女。心头一计闪过。
想不到來此会人。竟然能碰上这等好事。
“顾荏。好名字。你手是受过伤吧。正好孤要回去。东宫的药不比莲芸宫的差。今儿孤心情好。你随孤一道吧。”
说完便大步向前走去。
“太子殿下。奴婢还有要事沒有做完。不能随意离开的。”
太子身边的几名公公瞬间上前。架住庄词就向前拖。沒有给她任何的反驳机会。
一路上。庄词低着头把他家祖宗问候了个遍。依旧不解恨。
东宫的奢华和气派。内侍众多。果然不是一般宫殿可以比拟的。
庄词从未來过东宫。也不知如今所处到底是何处。
被拖着七弯八拐地走了长长的路。尽是挑的无人幽径。她这么个大活人光天化日之下。纵是太子。也得注意影响吧。
庄词被带到一处名为“双馨阁”的地方。应该是书房。
屋子里有些阴暗。庄词闭了闭眼。适应了里面的光线。低头用余光打量着周围的环境。
太子坐在首位。庄词被带到底下跪着。
“來人。叫雨芜把千山玉莲膏拿过來。”
“是。”
内侍领命而去。
太子上前。欲亲自把庄词扶起來。
庄词一惊。连忙往后退:“太子殿下。奴婢惶恐。”
“沒什么好惶恐的。孤叫你起來。你就起來。”
庄词咬咬牙。站起身。垂首立在原地。一副受惊小白兔的模样。
“殿下。您要的玉莲膏來了。”一个女子推门而入。走向太子。贴着太子手臂站着。
庄词听这声音。隐隐觉得熟悉。不禁抬起头。只看到一个窈窕的背影。却甚是熟悉。
这女子这站姿。庄词猜测是与太子十分亲近之人。不然不敢如此大胆。
待女子转过身來。一张芙蓉面印入眼帘。庄词心下一抖。竟然是她。。。
她怎会还活着。那是否还有别的人活着。那她为何在这里。
那女子侧头朝她看过來。庄词赶紧低下头。强行抑制住心底的兴奋和疑问。深呼吸一口气。使自己平静下來。看來有机会。她得好好会会这女子。
雨芜看了眼搓着衣角站在一旁的女子。面上浮起一丝嘲笑。
太子的口味是越來越不敢恭维了。这等普通的货色也能看得上眼。还带进了东宫。
“顾荏。你过來。”
太子发话。庄词硬着头皮挪上前。
“这个是千山玉莲膏。是本次大鄢使者來访所赠的奇药。对伤口愈合、去腐生肌有奇效。世间难得。孤现在把她送给你。”
说着。朝庄词递过去。
庄词心里暗笑。这太子是把她当无知小儿一般看待么。这么明显的利诱。还做出一副大发慈悲的样子。等着她去感恩戴德。天下哪有免费的午餐。想必接下來。就该要她付出代价了。
“奴婢不敢。奴婢身份卑微。皮糙肉厚。这点小伤不算什么的。太子的恩情。奴婢承受不住。还请太子收回吧。”
太子脸色微微一变。庄词明了的回绝。让他很是气恼。已经有多少年沒有人敢忤逆他了。这如今一个小小的婢子竟然敢弗了他的意。
“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忤逆太子。这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