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才小平子,给贵妃娘娘请安,”小平子淡淡的笑,“之前一直沒找到机会,好好谢谢娘娘当年的活命之恩,”
“你倒是乖觉,竟然混到了楚寒麒身边,”冷凝霜冷冷一笑,眼神斜着边上神情闪烁的卢裕盛,“之前你來报信,我倒还沒有注意到你,你终究是出息了,这身服饰,现今也是宫里的太监总管了,”
“是,”小平子微微笑笑,“奴才能有今天的一切,都是娘娘所赐,奴才永远都记得娘娘的恩情,”
“懂得知恩图报,沒枉费我当年救你的一番心思,”冷凝霜赞赏的看了看小平子,重新提起夜宴的话題,“是什么人在楚寒麒面前说了什么,”
“是皇后和六爷,”小平子据实回答,“太后娘娘想为娘娘说几句,可是并沒有什么用处,后來被临淄王拉住,也就沒有再说什么,”
“嗯,”冷凝霜淡淡沉吟,随即优雅的起身,“更衣,”
半个时辰过去了,冷凝霜依旧沒有出现,楚寒麒的脸色越來越冷,一杯接一杯的喝着酒,寒气逼人,皇后坐在边上,冷眼瞧着楚寒麒,心里有些发颤,她不知道自己刚才那样退出冷凝霜究竟对还是不对,只是,事已至此,就算不对也是沒办法从头來过的,
“懿贵妃娘娘到,”
细长悠扬的声音传來,冷凝霜一身紫衣,轻移莲步,高傲的昂起下巴,缓缓走进大殿,
“贵妃娘娘好大的排场啊,”看着冷凝霜自顾自的走到楚寒麒边上坐下,楚寒翀冷冷一笑,“见到皇上和皇后,都不知道下跪行礼的吗,”
“六爷息怒,”皇后温和的笑笑,大度的沒有在意冷凝霜的无理,“皇上心疼妹妹体弱,免了这些繁文缛节,本宫与皇上夫妻一体,又怎么会计较这些,”
“皇后娘娘不计较,那是娘娘的大度,可是,”楚寒翀话锋一转,凌厉的目光扫向冷凝霜,“有人不知尊卑,以下犯下,就是该罚的,毕竟,祖宗家法在此,谁也不得违背,”
“六爷这话说的真好,”冷凝霜浅浅的笑着,“六爷既然如此熟悉祖宗家法,就应该知道,皇上说的话,就是圣旨,就是家法,皇上都沒有开口说话,六爷倒是置喙颇多,难道,六爷是仗着与皇上兄弟情深,亦或是扶助圣上登基有功,而有恃无恐,连皇上都不放在眼里了,”
“好了,”楚寒麒沉声打断两人的争执,走下去伸手将冷凝霜带到自己的身边坐下,“既然身子不舒服,就别说那么多的话费神了,喝点热茶,”
“既然不想我费神,就不要耍那份心思请我过來,”挥开楚寒麒递上的茶杯,冷凝霜凉凉的看着楚寒麒,刻意放低了声音,“既然叫我过來,就别想着,看我讨好你们兄弟的嘴脸,”
“见一面,就真的那么困难,”楚寒麒沒有在意冷凝霜的漠视,反而低低的说了一句,“我以为,你真的是可以放下的,原來,你还是那么的在意,”
“楚寒麒,是我放不下,还是你说话不算话,”冷凝霜猛然站了起來,在众人疑惑的眼神下,摔了杯子转身便走了,
楚寒麒坐在位子上,面色有些难看,好半晌才忽然想起來,冷凝霜气的是自己为难她,她明明说过,她不想见楚寒轩,她把自己的心里话都告诉他了,他也说过要信任她的,可是现在,他又在做些什么,
“皇帝,哀家有些累了,今日就散了吧,”太后看出楚寒麒的为难,开口替他解围,“熙儿,扶哀家回宫,”
太后都走了,一众大臣也不敢多留,楚寒麒自然便寻了空子,匆匆赶回上明宫,楚寒轩看着他急切的样子,微微苦笑,转身回了王府,
福王府
王玉梅一直坐在厅里望着院子,焦急的等着楚寒轩回來,今天阖宫夜宴,她是侧妃,沒有资格前去,可是,冷凝霜确实必在的,她真怕,楚寒轩看见冷凝霜之后,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得罪了皇帝,
“姨娘,”楚思韵伸出肥肥的小手,拽拽王玉梅的衣角,“姨娘,父王怎么还不回來,他也像娘一样,走了就不回來了吗,”
“不会的,”王玉梅急忙转身,将楚思韵搂在怀里,柔声的安慰她,“盈盈,你听姨娘说,你娘不是不要你,她有苦衷的,你不能怪她,知道吗,”
“可是娘为什么不回來,”楚思韵鼓着小脸,执意要问出原因,“姨娘,为什么娘不回來,一次都不回來,”
“楚思韵,别问了,”楚少华淡淡的走过來,拉着楚思韵白胖的小手,拉着她走,“时辰到了,该回房睡觉了,你不听话,娘就不会回來看你,”
两个渐渐走远了,王玉梅微微苦笑,少华这孩子,年纪虽小却很懂事,他从來不问冷凝霜去了哪里,甚至还帮忙照顾楚思韵,主动提她分担,
“怎么一个人等在这儿,”楚寒轩一进门,就看见王玉梅站在门口发呆,“这么晚了,怎么不回院子休息,在等我,”
“是,”王玉梅走到楚寒轩身边坐下,犹豫一番,还是缓缓开口了,“王爷,今天见到了姐姐了,”
“见到了,”楚寒轩神色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