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事。“你在宫里呆过。也应该能猜到。宫里的女人。还能有什么劫难呢。”
齐清悦说的这么清楚了。冷凝霜又怎么会不明白呢。“你是中毒了。是谁下的手。”
“是。一个我最信任的姐妹。”齐清悦淡淡的笑。“凝霜。你知道吗。经历过这件事后。我才知道。在宫里。姐妹。情意都是最不可靠的东西。”
这不是冷凝霜第一次听到这番话了。当年。那位杨才女临终之前。也跟她说过这些。只是。当年她不相信。现在。也是有所保留的。她和玉琳琅是不同的。怎么也算是年少就有的情谊。如今又成了妯娌。姐妹情还是依旧的。
“究竟。是什么毒。”冷凝霜皱着眉。“北齐那么多大夫。就沒一个能治得好吗。”
“沒有。”齐清悦淡淡的摇头。“若不是为着这件事。谦哥哥也不会被我拖累。放下朝政。千里迢迢跑到这里來。”
“你的意思是。这里有能治好你的大夫。”冷凝霜听出了点关窍。“知道是谁吗。能找到他吗。”
“谦哥哥只是听说。这里曾出现一位大夫。曾将一个人断了十几年的腿又重新治好了。所以就急匆匆的过來了。可是。”齐清悦苦笑。“根本沒有人见过那位大夫长什么样。是男是女都不清楚。而我。早就不报希望了。我只是不想。谦哥哥太伤心。”
“别这样。”冷凝霜轻轻握住齐清悦的手。安慰她。“你人这样好。这么善良。上天一定会给你好报的。那个老和尚不也这么说的吗。”
“也是。”齐清悦勉强的笑笑。不愿让冷凝霜担心。“我帮你打下手吧。我也好久沒给谦哥哥做东西吃了。”
“好。”冷凝霜也不矫情。拉着齐清悦一起做。“咱们一切做。让他们好好吃一顿。”
翌日
冷凝霜和楚寒轩下楼的时候。只看到齐清悦一个人坐在客栈的小院子喝茶。便上前打了招呼。“怎么就你一个人。他呢。沒陪着你。”
“快坐下。”齐清悦招呼两人坐下。转身吩咐下人去准备早膳。“谦哥哥有事出去了。我一个在屋子里闲着也是闲着。索性就出來坐坐。”
“他又出去帮你找大夫了。”冷凝霜猜想。杜慕谦所谓的要紧事。无非就是这些了。
“是啊。”齐清悦点点头。“一有点风声。他就急着跑出去。多少次了。也沒什么真实的消息。”
“精诚所至。金石为开。”冷凝霜只能轻轻安慰着。“对了。轩。你也会医术。要不你出去打听打听。也帮帮他们。”
“好。”楚寒轩爽快的应着。起身就要走。“反正我现在也沒什么事。现在我就去。你就留在这。跟她聊聊。”
“把这个带着。”冷凝霜快速将桌上的包子包了几个。递到楚寒轩手上。“早饭还沒吃呢。把这个带着。留着路上饿了吃。”
“知道了。”楚寒轩笑笑。随后拉近冷凝霜。在她耳边轻声说。“晚上。可还要好好慰劳我今天的辛苦哦。”
“快点去。”冷凝霜红着脸。连声催促着他。“别耍油嘴。”
楚寒轩也不逗她。眉眼带笑的走了。
“看样子。这起得晚。也是有理由的。”齐清悦瞅着冷凝霜脖间的那抹红印。笑着打趣她。“眉目含春。是不是就是这样。”
“你还打趣我。”冷凝霜皱皱鼻子。指着齐清悦脖间同样的红印。笑道。“你呢。还不是一样。不过。你的身体。他怎么还······”
伸手抚上那抹印记。齐清悦眉眼低低的。沉默良久。才苦笑着开口。“他。有他的不得已。这件事上。他比我更痛苦。”
冷凝霜好看的秀眉拧起。不得已。这是怎么说的。可她也不去多问。每个人都每个人不想说的苦衷。问多了。反而不好。
“对了。清悦。”冷凝霜忽然想起一件事。笑呵呵的征询齐清悦的意见。“我听轩说。北边有一座石湖。河水清澈见底。周围百花起开。群蝶环绕。可漂亮了。要不。我们去转转。不然整天呆在客栈里。也沒什么事。闲着也是闲着。”
“这。”齐清悦有些犹豫。“谦哥哥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回來了。要是被他知道我偷跑出去。一定会生气的。”
“怎么是偷跑呢。”冷凝霜轻笑。“我们下人都带着。阿顺也是会功夫的。你身边的阿中也是有身手的。保护我们两个绰绰有余。”
“也是。”齐清悦也有些心动。“那咱们。就去。”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