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海明的父亲现在已经是政府部门的官员。暗地里是袁文勇厂子里最大的股东。所以江海明说是跟着袁文勇后面跑跑。也就相当于是这个工厂的经理。不过应其父的要求。现在还不允许在场面上公开。怕招到政敌的攻击。
像江海明这样优越的家庭条件和出身。就算是生的不堪入目。说起來也早就应该有女孩子趋之若鹜了。何况江海明高高大大的。面目端正。虽然算不上美男子。也还过得去。
无奈就像高大威猛的狼犬却有一个小雪那样娇滴滴的名字一样。端正壮实的江海明性情却非常的内向柔和。看见女孩子比女孩子还要恐慌。一來二去。到现在还是个钻石王老五。
沒想到腼腆了二十多年的江海明一看见林安琪。竟然知道什么叫怦然心动了。
如今的社会。一看见女孩子就脸红。连送个东西给喜欢的女孩都沒有勇气和胆量的男人。可也真算得上是奇葩了。
林安琪见惯了外面那些男人开门见山的索欢方式。回到老家突然遇见这样一种男人。别的感觉都沒有。就是觉得很好玩。
也许毕竟他们是从小就认识的。江海明再腼腆也少了一些拘谨和胆怯。再加上袁文勇也有意促成。所以江海明竟然破天荒的鼓起勇气开始追求林安琪。
江海明的追求方式也叫林安琪大开眼界。他从來不直接的亲自送东西给林安琪。总是想方设法通过其他渠道。然后自己再等在那里观察林安琪的反应。
林安琪觉得。她真是想不出还有沒有比这更搞笑更叽歪的求爱方式了。
“海明。你站在这里干啥。等人啊。”
林安琪故意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一边走一边顺带的主动和江海明打招呼道。
她不想提也懒得提江海明托斌斌转交给她的一套黑色品牌情趣内衣。
她就有些想不明白了。看见女人就脸红的江海明怎么会想出送她这种东西。
不知道是他自己看见了什么悟出來的。还是其他人给他支出的烂招。好像看一个并不擅长煽情表演的演员演煽情戏。反正就是叫林安琪觉得即可笑又腻歪。
果然。一丝失望从江海明的脸上掠过。然后。林安琪看他好像连手脚都沒处放了。
“我……啊。不是。安琪。你吃过了吗。”
林安琪差点沒有憋住笑。江海明可能就是那种哪怕在厕所里和人见了。除了问人‘你吃过了吗。’就找不到话说的人之一吧。
她站住脚步。故意看着江海明一本正经的说道:“怎么。你想请我吃饭。都快两点了。海明。你不会是说你还沒有吃饭吧。”
江海明的脸更红了。吭哧道:“不是。我……就是随便问问。随便问问。安琪。其实我是想请你吃饭的。不过我妈说……要请就等一段时间请你去我家里吃。”
林安琪明白江海明的意思。一定是他那当官的老娘指示了。要等他们关系明确了。才能允许儿子请她吃饭。
她便笑道:“谢谢婶子了。叔叔和婶子工作都忙。就不用麻烦了。行了不开玩笑了。我大舅不是说下午要开会吗。走吧。你见到我大舅了沒。他有沒有喝醉啊。”
江海明听林安琪说‘不麻烦’了。脸上顿时有些黯淡。看见林安琪却笑得灿烂。又松了一口气。高兴起來。说话也利落一些了:“老板刚回來了。在楼上办公室呢。好像沒有喝醉吧。我们先上去看看。”
走上二楼厂部办公室。就听见袁文勇在高声大语的打电话。一听就知道有了六七分的酒意。不过说话的条理还是十分清晰的。
漂亮的小秘书谢亚楠正在给袁文勇泡茶。
“安琪姐。江海明。你们來了。”
谢亚楠看见林安琪和江海明。堆出一脸甜甜的笑着和他们分别打了声招呼。
这个女孩刚刚大学毕业。是袁文勇一个非常要好朋友的女儿。也就是这么一个独生子女。不想女儿一个人在外面吃苦。就找到袁文勇。让自己女儿在他工厂里做做。工资多少无所谓。差不多了寻个合适的婆家。不离爹妈太远就行。
“你们看袁叔。又喝多了。”
谢亚楠扭过脸对着林安琪和江海明做着鬼脸。低低的笑道。
满脸酒气的袁文勇已经挂断了电话。很大声的说道:“亚楠。又在说你袁叔啥坏话呢。又笑话我喝多了是不。人都來齐了沒有。”
谢亚楠赶紧捂了一下嘴巴。然后说道:“哪有。我才不敢笑话袁叔您呢……还有几个车间主任。另外。小王跑单去了。估计一时半会儿來不了。不能参加今天的会议。”
袁文勇摆摆手:“跑单的部门不需要参加。赶紧把几个车间主任都叫上來。叫他们统计一下。看看各个车间到底还差多少工人。需要哪些工种的。报上來。我们好抓紧时间招工。眼看入秋了。生产旺季就來了。拖了一个夏天的问題也该解决了。”
…………
轰轰隆隆的生产机器声里。林安琪怀里抱着登记册。开始每天早上的例行机械设备安全指数和上岗人员的核实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