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金莱愤懑的撇撇嘴。然后叹了一口气。点点头。对女秘书摆摆手:“你先下去吧。我静一静。”
女秘书对着米金莱致意一下。随即轻轻地退了出去。并且特意的关上了办公室的门。
米金莱一只手抱在胸前。一只手拼命揉住自己的太阳穴。
现在。她作为米氏集团的当家人。该如何去收拾被米雪儿恣意妄为留下的烂摊子。该如何去向各大媒体解释。
她可以对任何一个敢于挑战她惹怒她的人痛下杀手。唯独拿自己这个胆大包天肆意妄为的亲侄女无可奈何。
…………
青岛某公司董事长办公室。
第N次听着电话里的关机提示声。暴怒的汤姐差点沒有摔烂了手里的电话。
安雅坐在一张椅子上低低的抽泣不止。
办公室外面站着一大帮子束手无策的人。
汤俊峰已经失踪三天了。
沒有人知道他去了哪里。所有他可能去的地方。都沒有;所有可能知道他行踪的人。都不约而同的摇摇头。表示不知道。
“别打了。峻峰不是说的很清楚吗。他和我们的生意是早就分割清楚的。这件事情他完全的责任自负。并沒有连累到我们。也许他只是想静一静。自己反思一下。”
虽然明知道汤俊峰是故意的。是存心要弃绝所有的人。汤姐的老公轻声细语的安抚着狂躁的妻子。希望老婆能淡定下來。
“你以为我是在牵挂他吗。你以为我是在担心他的死活吗。我要和他断绝姐弟关系。我要明明白白的告诉他。我汤姐再也不会认他这样一个沒有理性自暴自弃的兄弟了。”
汤姐瞪着眼睛冲自己的老公咆哮道。
汤姐的老公赶紧闭嘴。
他知道在自己老婆发飙的时候。还是少说点话的好。
门外的人都噤若寒蝉。
安雅却信以为真。吓得赶紧站起來。跑过來拉住汤姐的胳膊哀求道:“大姐。你千万不要这样啊。峻峰哥他已经一无所有了。那个米雪儿太狠毒了。她不但拿走了峻峰哥所有的资产。还断绝了沐氏所有和汤氏传媒合作的项目。我们不能再抛弃他了。”
安雅对汤俊峰。确确实实是真心的关切。
只不过她自己不明白。正是因为她这种过于真心的关切。才让自己喜欢的男人走投无路。死无葬身之地。
因为。这个男人从來就沒有带着欲.望的爱过她。只不过把她当成自己的妹妹來疼爱。当做一份终身必须來关怀照顾的义务。
她的不择手段终于让这个男人对她死心。对她避之唯恐不及。她用自己狂热而又偏执的爱。亵渎荼毒了一个从來就沒有爱过她的男人对她的那份感情。
“他是咎由自取。他活该。他就是该死。”汤姐简直痛心疾首。
“为了和米氏联姻。这些年我忍气吞声了多少。受了米金莱那个贱人多少的气。我容易吗。这些年辛辛苦苦立下的基业。就这么被他毁于一旦了。他难道不知道我们当初创业的艰辛吗。”
“他这样毫不在乎的大笔一挥。以后汤家所有的重担都落在我一个人身上……他有沒有为我这个已经人到中年的姐姐想想。他既然非要毁了自己。我从今以后就当他死了。”
汤姐越说越伤心。实在是控制不住的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痛哭起來。安雅对汤俊峰的担心更甚。不由也扑到汤姐怀里。两个人哭成一团。
汤姐的老公不禁摇摇头。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办公室外面。汤姐那一大帮子鞍前马后的人面面相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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皖西。某风景秀丽的大型轻工业区。
一家大型建材板厂内。轰鸣的机器声中。身穿蓝色工装。头戴蓝色鸭舌帽的林安琪站在工厂宏阔的出货车间。正抱着一个登记册看着工人们往排着队的车辆上装货。
“安琪。中午去家里吃饭啊。你姥姥叫你舅妈炖了嫩玉米山药排骨汤。”
身材高大。微微发福的老板袁文勇带着几个看货的老板从里面车间走出來。突然像想起來什么似的。回过头來很大声的对旁边出货车间里的林安琪喊道。
然后他对身边的几个比较熟悉的老板打着哈哈道:“我姐姐的孩子。我老娘说了。我姐总共就这么一个宝贝蛋子。不能给我打工累瘦了。三天两头叫我老婆弄些好东西。这孩子。啥都不喜欢。就喝点排骨汤。瘦的排骨似的。”
一边说一边摇摇头。
“哎。知道了。大舅。”
林安琪同样很大声的回答了一句。继续头也不抬的点算着数目。往登记册上记录着。
“袁老板。那个女孩是你外甥女啊。”
“小姑娘工作挺认真的嘛。”
“看背影挺漂亮的嘛。”
“嗯。还是自家人用着放心。哈哈。袁老板。你外甥女多大了。有对象沒。”
“刘总。别瞅着谁家的姑娘都像你儿媳妇。你们家两位少爷眼光高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