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痒痒......好老公。格格。我再也......不敢了。您大仁大量......饶了小女子吧。”被他挠过的地方像有一万只蚂蚁啃骨头。无异于极刑。她连连求情。
女人瘫软在怀。一双水漾的眸子半眯半张地觑着自己。最是那含羞带忍的表情。佐了软语娇声。简直是酥骨销魂。
明明被挠的是她。迟睿此时。倒像是万蚁钻心。便蓦地擒住她的唇。将她的求告悉数吞进了喉咙。那只作恶的手化作柔情指。在她的身上轻抚慢拨。
奇痒顿消。却似有一股细细的电流经由心田。向四肢百骸漫延开來。她的身体不由自主地轻颤。
这一吻热烈不失缠绵。轻易地令她沉醉。
怀中软玉温香。像一摊水无骨无依。她的唇柔软得不可思议。让人一沾便上了瘾。他贪婪地淬取着她口中的甜蜜芳香。
一声细碎的呜咽自她的喉间溢出。令他的忍耐到了极限。瞬间冲破理智。
“别。”
处于轻度缺痒状态的裴小伍忽然想到一个严重的问題。双手抵在两具身体中间。紧急叫停。
此刻的他。犹如被点燃的一把火。一双深邃如夜的眸重染了绯色。岂肯罢休。
“那个沒了。”她推不动他。急了。
迟睿这才发觉。她的样子好像真的很严重。不得不忍了难耐。喘着粗气问:“什么沒了。”真是个磨人的小东西。总是在他心痒难禁的时候。吊他的胃口。
“就是那个药。沒了。”
她脸上的绯色更重了。吭哧吭哧地。连比带划。
“噢。那个呀。”他终于听明白了。有些扫兴。接着眸光一亮。从抽屉里找出一包杜蕾丝。得意地举到她面前:“哈哈。让我找到了。”
裴小伍一看。哭笑不得。这还是他上次带杨如如回家过夜。自己“好心”通知森买來的呢。
“你不是不爱用它吗。”平常。他说要与她毫无间隙地亲密接触。坚决拒绝使用。
特别时期特别对待嘛。他抽出一个。忽然促狭一笑:“老婆。帮我。”
呀。裴小伍低叫一声。双手蒙住眼睛。太难为情了。
“好小伍。來嘛。”偏他。赖着央求。
“我不会。”她打开指缝偷睃了一眼。赶紧合掌。就是不肯。
都老夫老妻了。还害羞。迟睿不由分说捉住她的双手。**地笑:“不会。我教你。”
她呀地一声别过脸去。不好意思直视。一张粉粉的脸这下子更是红得像熟透的苹果。直让人想咬上一口。一双肉乎乎的手试试探探。令他浑身的血液一凝。将她扑倒。
“老公。轻点。”
“好老婆。忍着点。”
红宵帐暖。好一室旖旎风光......
早上起了床。那么大的白玉石洗理台前。两个人偏挤在一处洗漱。
裴小伍抬眸看向镜子中。他的下巴处泛出了青青的胡碴。一点也不影响他的形象。反而透着该死的性感。男性味十足。
她忽然生出一缕冲动。便伸出手。试着摸了一把。斜着眸。一副女流氓样:“來。给姐摸一下。”
小女人翻天了。居然反调.戏起他來了。双眼危险地眯起。迟睿捉住她的脸扎了下去。
糙糙的。扎在脸上又痒又有一种微微的刺痛感。那感觉很奇妙。偏他东一下西一下的。毫无章法。弄得她缩着脖子吃吃地笑。
“老公。要迟到了。”她终于发现不该惹他。他现在越來越沒节制了。
迟睿终于放开她。犹是意犹未尽地狠啄了一口。这才罢休。
“小伍。周末我去拜见一下岳母大人和裴夫人吧。”刮完胡子。他拿毛巾一边擦拭一边提议。
裴小伍一听。犯了嘀咕。这岳母大人好见。只怕裴夫人不容易拜呢。
“还是等等看吧。”等她做做工作。免得见了不欢而散。
他唔了一声。玩笑道:“就怕老人家有意见。女儿都嫁出去了。女婿还不上门。”
“谁嫁你了。那张婚纸在这里算不得数的。”她突然记起了这句。抢白道。
迟睿猛然扳起她的脸。那么猝不及防。又那么大的力。她手中的漱口杯跌在地上。发出稀里哗啦的声响。糊在唇边的白色泡泡乱飞一气。
“不许乱说。”
裴小伍被他弄疼了。“你轻点好不好。”
他醒悟。略略松了松。却不愿放开她。
“如果你愿意。我们现在就可以去领结婚证。但我不想瞒你。婚礼。我暂时还不能给你。”预料中的。当他与母亲谈及婚事时。老人家的反应十分的强烈。说什么也不同意。
他习惯了掌控一切。唯独对家人。他毫无办法。
看他一脸珍重其事的样子。着实吓了她一跳。“不用。不用。人家还不到法定结婚年纪呢。再说。我还不想那么早嫁人。”
他有难处。她知道。
他沒跟她说跟家里人摊牌的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