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脑子轰地一下。全身的血液叫嚣着往一个方向冲。
却不得不忍着。又不敢动。怕弄醒了她。于是。迟睿半跪在床上。双手托着她。时间一长。还真是难受。
“睿。”她忽然呢喃一声。一条腿压了过來。
玉腿圆润而修长。肌肤嫩白如凝脂。在蒙昧不清的灯光里。泛出肉体的光泽与质感。真是诱人至极。
她睡觉一向不老实。以前还知道克制。现在可是肆无忌惮了。可是要不要这样子折磨他啊。
不行。这样下去。他迟早会控制不住地将她当宵夜“吃”了。
迟睿慢慢地抽出一只手。再轻轻捉弄住她的腿。玉肌像牛奶一样丝滑。让人不忍释手。便挨着她躺下。将它搭在自己身上。
软玉温香在怀。这一夜。就这样又满足又备受煎熬地过去了。
早上。宫锦织缎窗帘掩去了窗外的喧嚣与繁华。室内光线暗哑不清。King size大床上。女人嘤咛一声。慢悠悠地掀开浓睫。眼前赫然是男人精瘦的胸膛。散发出极端的性感。
而自己窝在人家怀里。最要命的是。双手抓着他的胸口。双腿则缠在他的腰肢上。活像一只八爪鱼。要是以前。他肯定会斥责她。沒个睡相。
裴小伍赶紧闭上眼睛。
“老婆。醒了。”一声清浅。从头顶上传來。
呀。他喊她老婆耶。真是难为情。还是继续装睡吧。
小东西又害羞了。巴掌大的精致小脸上。一边爬上一朵红云。长长的。密密匝匝的睫毛像蝶翅一扑一扑的。好玩极了。
眼底闪过一丝促狭。迟睿伸手撩拨。撩一下抖一下。他玩得更起劲了。哼。叫你晾了我一晚上。现在还不理我。
“老婆。补课啦。”见她还是不“醒”。他凑到她耳根处。轻笑。昵语。
“补什么课。”裴小伍终于装不下去了。睁开惺忪睡眼。朦朦胧胧地看着他。
云鬓蓬松铺陈了一枕。双颊坨艳。犹是那种宿眠后。似醒未醒的迷糊样。可爱得不得了。又销魂得让人难以抗拒。
“新婚夜啊。你忘了。”迟睿刮了一下她的小鼻子。语气又无奈又遗憾。
噢。这么重要的时刻居然给她一觉睡过去了。
“晚上啦。晚上补。”她往他怀里拱了拱。换了一个最舒服的姿势猫住。
女人双手勾住他的颈。脸稍仰。粉红的唇瓣微微张开。宛如致命的邀请。更要命的是。她的双腿曲起。正好抵在他的腿根处。
受不了了。
迟睿翻身将她扑倒。声线浓稠得像浆糊。“现在就要。”
“白天不要啦。”她一边抵挡着他的手在自己身上点火。一边央求:“晚上。晚上好不好。”
他的欲.望在她的半娇半媚中愈发高涨。人也变得蛮不讲理起來。“不行。现在就要。”
“老公。好老公。我饿了。想吃东西。”身体扭來扭去地逃避。无异于另类的勾引。偏她叭嗒着嘴巴喊饿。
此情。此景。不由得他不血脉贲张。
下一秒。他却停止了攻势。
好像昨晚是沒吃饭。
“我马上点餐。”迟睿赶紧下床。电话点餐去了。
裴小伍拥被而坐。如在梦中。
蜜月套房简直奢华得离谱。数千片水晶制作而成的吊灯。纯手工制作的波斯地毯。名画装饰的墙壁。还有美仑美奂的欧式家俱。最让人惊叹的是。数千朵烘托出热烈浪漫的氛围。
“夫人。您的早餐。”一声中规中矩。吓了她一跳。再一看。居然是迟睿。有板有眼地学着酒店侍应的样子。
坐在床上吃饭。仆人单手负后侍立在床头。这场景似乎只在电影上见过。
“夫人。请漱口。”
第一次体验贵夫人的派头。裴小伍极力忍住笑。就着他的手洗漱。
“俄罗斯鱼子酱。意大利白松露。法国鹅肝。水果沙拉。罗送汤。1912年的拉斐。夫人。请。”
天哪。这也太丰盛了。前面那三样可是世界最昂贵的三大美食。
男人呢。一袭雪白睡袍松垮在身上。于漫不经心中放射出极致的魅惑。偏他拿腔拿调。真真是笑死人了。
裴小伍唇一嘟。“你喂我。”
那人。眸底腾起轻绯。斜睨过來的那一眼。好不邪魅:“乐意效劳。”话毕。人已经跳上床。将她轻拥入怀。
长匙在手。他挑了一点鱼子酱送至她唇边。轻笑如盅:“张口。”
裴小伍啊呜一口吞下。大快朵颐。
忽然记起一篇文章是这样描述此道珍馐的:鱼子酱这美食。好日子可以吃。坏日子可以吃。有利凯旋时可以为犒赏。大难临头时可以为慰藉。赚到第一个一百万的那一天。尝來甘美绝伦。但在破产前夕。以之作为最后一举顽抗的手势。滋味可以更胜一筹;爱情初绽时。可也;爱情凋零时。可也。吃鱼子酱永远不愁沒有借口。
那现在呢。是破产前的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