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人的掌心湿湿的,他挑齿咬了一下,力道不重,但也绝对不轻,
她吃痛,抽手,痛呼生生憋在喉咙口,沒敢发出來,
死变态,专会整人,
“好啦,我跟你回去,”再不跟他走,不知道会生出什么事端來哟,
“父女”俩在一片嘘声中离开,
“迟睿,你到底想干嘛,”一上车,她爆了糊,
刚才的一幕如哽在喉,他也越想越生气,越想越后怕,“这话应该我问你吧,要不是我拦着,你是不是跟人家吻上了,”
“谁,谁要跟他吻,”裴小伍有些心虚,
当时也是傻了,沒有及时做出拒绝的反应,小辫子被人抓住了,
随即,心中一恼,
她凭什么要怕他,
“你呢,跟人家小姑娘打情骂俏,好意思,”自己不检点,还有脸管她,真是,
迟睿一边驾车一边叫了起來:“你那只眼睛看见我跟人家打情骂俏了,裴小伍,你别转移视线,”他躲还來不及呢,
她一把抓起他的右手:“还敢狡辩,诺,这就是证据,”
掌心艳红,份外妖娆,
“喂,我在开车,”
迟睿抽回手,不想车子正好转弯,一辆重型卡车迎面撞了上來,想都沒想,方向盘右打,
“睿,”
裴小伍一抬头,便看见一个庞然大物对准驾驶位压了过來,要死一起死,脑海里一闪念,大叫一声向他扑了过去,
哧,,
长长的,刺耳的刹车声后,四周一片寂静,
良久,裴小伍睁开眼睛,不期然对上一双深情的眸子,他轻抚着她的后背,宠溺不经的口吻里带了责备:“傻瓜,”
危急关头,他将自己顶了上去,而她,选择了共赴,
一切來不及深想,只是出于本能,
“小伍,”他亲吻着她的额头,呢喃一声,“我们和好吧,”
滚烫的唇,低沉的声线,无人叫人沉迷,
可是,她不能,
“我累了,”裴小伍从他的怀里毅然爬起來,低了头,声音却异常的坚定,
“噢,”
蓦然一空的怀抱令他怅然若失,而她的决然也叫他的情绪低落下去,
“小伍,我要怎么做才能得到你的原谅,”她明明是在意他的,不是吗,
车里弥漫着一缕淡淡的伤感,裴小伍也因为这一问而心乱如麻,
她狠狠地吸了一口气,然后看着他,一字一句地回答,
“如果我的孩子,你能还给我,我便原谅你,”
迟睿倒吸了一口凉气,看來自己伤她至深,想要得到原谅并不容易,
可是,他不会放弃的,
......
一个屋檐下的两个人,他呢,爱而不得,自是辛苦;她呢,忍着不爱,又何尝不痛苦,
真是天若有情天亦老,
这天晚上,两人吃了饭,迟睿因有公事要处理,先上楼去了,等忙完了出來,发觉她的卧室沒人,便下了楼,
走到楼梯口,眼前忽然一亮,
璀璨水晶灯下,小女人今天一袭清爽的装扮,果绿色的单肩式连衣裙,又时尚又性感,正坐在沙发上忙活着,
“你在干嘛,”
裴小伍认真地涂完最后一只指甲,双手摊开,等着晾干,闻言,眼皮都不带抬一下地,“你沒长眼睛呀,”
他有长眼睛,问題是她穿得这么清凉而性感,十指纤纤,丹蔻如血,妖娆得不得了,想要干什么,
“你要出门,”肯定不是给自己看的,这点他可以断定,
她清爽地吐出两个字:“不错,”
“出去就出去,干嘛还要打扮,”性感给谁看,真是,
裴小伍得意地晃晃头,“难得休息,我要妖娆一下,”晃得一咎发丝落了下來,手指又不能挑,只得用掌心,费劲地往上推,
迟睿便伸了手帮她,
“不要,”她下意识地往后一让,
“手又不能用,干嘛说不要,”这女人真是,只会说不要,
发丝落在脸上,真的好难受,她便靠近一点,“好吧,那你继续,”
“你都不知道我想要干什么,就说继续,”他一边说,一边不怀好意地向着她的唇凑近,
裴小伍突然发现他动机不轨,大叫着跳开去,“别弄花了我的口红,”
“不弄你也可以,老实交待,去哪里,跟谁见面,男的还是女的,”一连数问,刨根问底,
她“切”了一声,翻着白眼:“你是克格勃还是中情局,我又凭什么要告诉你,”嫌指甲油干得太慢了,不停地对着它们吹气,
迟睿越怕不爽起來,
“有约会,”
她白了他一眼,特不耐烦地回答:“同事约我去K歌,什么都要问,烦不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