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丝堆了一床。别着脸。正好露出月牙一般的耳垂來。他舌头一撩。齿尖咬住了那团肉芽。
嗤。。
她忍不住吃痛。一摆头。被迫对上他的脸。
“你和他很熟吗。嗯。”他依旧慢条斯理地。再问。
裴小伍恨极了。冲口而出:“熟。很熟。非常熟。”
压在身上的重量蓦然加剧。不止是两具身子亲密无间。她的呼吸也不堪重压。变得有些吃力。
“熟到什么程度。”他的口气依然波澜不现。
天知道。他快要被一种叫嫉妒的因子弄得发狂。
可在她眼里。他越是从容。衬得自己越是狼狈。
裴小伍彻底爆发了。不怒。反呵呵冷笑:“孩子都叫我妈了。你说熟到什么程度。”
他抓着她的手蓦然收紧。指甲陷进了她的肉里。刺痛。
眸底腾地燃起一团火焰。旋即熄灭。
“这么说。你跟他上过床了。”他盯着她的双眼。刻意用了粗鄙的言语。
女人的脸轰地一下红了。那抹难为情的红潮一直延向了耳根子。甚至细腻的颈子也泛了轻绯。
这反应。令他满意。
跟他玩花招。她还嫩了一点。
小背心。肩带细细的。火一样的颜色。衬托得肌肤愈加白得耀眼。半裸的香肩有些单薄。很是骨感。
迟睿促狭一笑。便用唇挑起肩带。缓缓地滑下去。
“不要。”
回过神來的裴小伍发现肩带脱落。半片酥胸暴露在空气中。不禁急了。
“不是跟别人上过床了吗。我想检验一下。小伍的床技是不是进步了。”他的唇烫得怕人。在她的身上游走。说出的话更是像刀子一样。割裂她的衣衫。
她错了。不该口不择言的。这就是激怒他的下场。
裴小伍后悔不迭。
“我沒有。”好女不只眼前亏。还是赶紧澄清吧。
某人的动作骤然一停。他从她的身上仰起脸。重新对视着她。“准备好好回话了。”
她用力点头。
“见过几次面。都在哪里。刚才是干什么去。”他开始提问。
变态。
裴小伍在心底啐了一口。歪着头想了想:“见过十次。一次在慈善义卖会上。一二三四五次是在肯德鸡店里。还有。记不得了。”
太猖獗了。
也怪自己太放任了。
迟睿火气一撺。喝问道:“仔细想。”
裴小伍不由自主地打了一哆嗦。随即。怒气。横生。凭什么她到现在还要怕他。
“谁沒事记那些沒用的。”边说边小脖子一梗。一副要杀要剐息听尊便的样子。
迟睿努力控制住火气。“好。你们刚才是要去哪里。”
“去。他家里哪。”她咬了咬唇。还是交待了。
他猛然撑起上半身。“去他家里想干什么。”
整个重心全压在了下半身。这下,她腰肢以下像要断了似地疼。
“沒想干什么。就是怕童童着凉。去拿件衣服。”她的头上疼得沁出了汗。
迟睿缓缓地从她身上爬了起來。在床边踱了两圈。
她趁机起身。捶了捶发麻的双腿。气咻咻地:“我可以走了吧。”
还沒迈开步子。被他按坐在床上。迟睿紧挨着她蹲了下來。
本要一弹而起的她。因为这一姿势停顿下來。
他伏低在她的脚边。大掌包裹住她的双手。轻轻地搁在她的双腿上。仰视的脸。深邃的眼神像一旺静潭。却仿佛。有一道看不见的旋涡。轻易地让人跌落进进去。越是挣扎。便越是陷入。
“小伍。”
迟睿却斟酌着词句。既要达到不可告人的目的。又不能惹急了她。
想他。什么时候这么小心翼翼过。
沒办法。她现在不比从前。对他是横眉冷对。而且。她绝对是一只急了会咬人的兔子。
最重要的是。他其实不想强迫她。
“你还欠我五百五十万。还记得吗。”
上次她在车上写了一张欠条。居然将迟家“买”下她的五百万也计在里面了。幸亏她当时不让撕。现在正好派上用场。
“记……得。”他想干嘛。裴小伍警惕起來。
迟睿慢慢地引他上钩。“我知道裴小伍不喜欢欠人家的。对不对。”
好像有陷阱。她的不安加剧。
“对。可是……”
他的手一压。打断她:“你看。以你现在的偿还能力。只怕一辈子都还不了。你欠了债。良心肯定过不去。为了让你早一天解脱。我们來讨论一个还款方式。好不好。”
“你到底什么意思啊。”她的小心肝快承受不住了。不会是想让她卖身还债吧。
他轻抚她的脸。连哄带安慰:“别急。别急。绝对不是你想像的那样。”
“那你说。”只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