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天念希觉得有点奇怪。就是那种说不上來的奇怪。明明日子还是在按部就班地过。可是却总有一种不踏实的感觉。同來的队友都笑话念希。说她是太过紧张。才会如此。因为教练对她夺冠的期望很大。念希对此也只能一笑了之。可是笑过之后。心里就更憋屈了。
这一天训练完毕以后。念希从队友里头抓了个关系还不错的同学出來一起去喝杯咖啡。正在她心不在焉地放糖的时候。队友就叫开了。
“希。你放太多了。”
队友的一句话。让念希一愣。低头看了看。满满一个小陶瓷罐的方糖。起码被她放掉了一半。念希抿了抿嘴。本來想说推到一边不喝算了。又觉得不甘心。好像跟谁赌气似地。一把拿起杯子就喝了起來。
念希这副小孩子模样。看得队友有些无奈了。
“希。发生什么事了。你好像不太高兴。”
“沒有啊。我哪有不高兴。”
念希欲盖弥彰地嘟囔着。喝了一口咖啡。皱了皱眉头。又加了点牛奶。这一下。本來好好的一杯醇香扑鼻的咖啡硬生生地被她调成了咖啡牛奶。
“女人总有那么几天会身子不爽。沒事啦。”
念希挥了挥手。大大咧咧地模样让队友也不好再说下去了。两个人沉默了一会儿。就开始谈起其他的话題。无非便是关于一些技术动作之类的。
不知不觉间。时间倒是过得挺快。念希一看手表。已经是晚上六七点了。明尼苏达不比加州。一年十二个月。起码有八个月在下雪。现下又是往秋天走。天就黑得更快了。
“哎。现在天肯定黑了。”
念希挠了挠头。陈述着一个事实。
“是啊。离下班去公寓的公车还有半个小时。我们那个点再出去好了。”
念希的队友虽然也是女孩。却表现出來一种并不惧怕黑夜的淡定。
“好吧。也只好这样了。”
念希耸了耸肩。打算买点吃的來垫垫自己的肚子。一转头。就见到其他学校的滑冰队队员三三两两地进了咖啡厅。念希和服务员一说完话。转过头來就瞧见了队友考究的眼神。
“怎么了。”
“我在看他们双城学院的队员。”
女孩帅气地扬了扬头。似乎是在向那几个人打招呼致意。
“你认识她们。”
念希见状。又转了转头看看情况。
“不是在冰场见过几次面么。你也见过的。”
队友的话让念希差点喷出來。她有点哭笑不得地看着擅长交际的她。
“珍妮。你不是开玩笑吧。就那么几面你就当认识了。天啊。”
念希一边感叹着。一边摇着头。
“这只是个友好的招呼而已……你不知道。她们队里那几个单滑候选的女生对八卦周刊可感兴趣了。今天还扯着我聊了好一会儿呢。”
“哦~原來是这样。好吧。那也算认识了。你们都聊些什么啊。能聊到这么相见恨晚的程度。”
说话间。念希要的芝士海鲜上到了桌面上。热气腾腾。让念希食指大动。
“你又吃这些东西。教练不是都对你三令五申了么。”
珍妮闻着这香味。只觉得口水都要流下來了。却还是想要严格遵守教练的嘱咐。
“下不为例。下不为例。來來來。这么多。本來就是给两个人吃的。你吃一口。吃一口~”
念希狡黠一笑。两只大眼睛咕噜一转。就想办法让珍妮不得不成了她的从犯。珍妮郁闷地品尝着这唇齿留香的美味。最后还是向自己的味蕾投降了。
“我们在聊加州的风云人物之一。张不凡啊。”
珍妮一边用叉子津津有味地吃着。一边与不惊人死不休。说來也奇怪。当张不凡这三个字说出來的时候。念希就正好被一块大螃蟹肉给呛到。咳得山崩地裂。正手忙脚乱地找水喝。
好不容易平息了这场骚乱。念希已经涕泗横流了。
“你。你刚才说什么……”
天知道。她是真的被惊到了。因为她心里总有一种做贼心虚的感觉。好像只要谁提到张不凡。就是知道她和他认识以及她喜欢人家的那点小心思一样。
“张不凡啊。飞鹰集团的少东。ABC。说起來就是从你们中国香港移民过來的。”
“哦。那个黑帮大佬啊。”
念希又喝了几口水。尽量让自己看起來不是那么感兴趣。
“对对对。就是他。不过你这么说也不正确。现在飞鹰集团可不能算是黑帮。它是巨头集团啊。虽然是有传言说他们发家的钱是不干净。”
珍妮似乎并沒有发现。不知不觉间。那一大盘芝士海鲜大餐。已经被自己吃了大半。念希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已经是一点都沒动了。
“他有什么八卦好说的。”
“哇。这么大的新闻你不知道。。”
珍妮咬着叉子。一副看外星人的表情。这样的神色让念希有些心烦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