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尧——”突如其来的变故让陆琴韵措手不及,狠狠的扑过去,企图将那已经完全变回雪白墙壁的门再一次打开,指甲狠狠的摩擦着墙壁,在墙壁上留下了一串串指痕和血液,“莫尧,莫尧,莫尧——”
陆琴韵声嘶力竭的喊道,然而前方的墙壁没有任何的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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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尧——”尖利的声音响彻了整个室内,穿透了天空,却穿不透那堵墙壁。
“死吧……”陆琴韵阴冷的眼神望着地面上被熊熊烈火所包围的布偶,眼角全然是冷然,然而她的憎恨却无法通过火焰传达给在另一个人,莫尧最后的眼神依旧是如此的淡漠,但摸到不存在任何的人,然而那样的眼神生生的救了她,又在她的眼前消失了。
那里是哪里,她不知道,但是,她却永远不会承认或许就如此和他别离。
“我们是搭档。”陆琴韵努力的咧开笑意,“我们要相信对方。”
“你……?”夫人抱着手里的饭菜,疑惑的看着站在病房面前准备推门而入的陆琴韵,疑惑的开口。
陆琴韵回头看着夫人的眼神异常的冰冷,没有语气的语调机械的开口:“我们可以谈谈吗?”
“昨天才出院的,今天就来复查了吗?”夫人坐在窗边,寻找了一个舒适的位置,看着眼前的陆琴韵,随意的开口问道。
陆琴韵看着眼前的女人,心情却总也平静不下来,不仅仅不会因为失去的莫尧而厌恶这个女人,反而因为她此刻看着自己而感觉到局促,身体不由的坐直,居然想着要给夫人留下一个好的印象,让对方喜欢自己。
为何……要让对方喜欢自己?
努力将自己奇怪的心情压抑下去,陆琴韵开口说道:“夫人,委托方面估计出了点问题。”
夫人手中的茶点一晃,眼神复杂的抬头:“出了什么问题。”
看到对方的表情,陆琴韵却仿若能够知晓对方在想什么,似乎她们本是同一体一般:“你放心,并不是威胁到你丈夫的事情。”
果不其然,夫人在叹了口气之后又恢复了优雅的笑容:“那么请问是什么事?”
“我的搭档在事情的探测之中遇险了,现在生死不明。”
夫人放下了手中的茶点,沉默了片刻后说道:“我有什么能够帮助你的吗?”
陆琴韵沉默了,在这个女人面前她的思维似乎有些停顿,总是无法正常的运转,在很久之后才开口:“我想要再一次梳理一下你的委托,这样我能够更好的救出我的搭档。”
“如果是再说一次的话没有问题。”
“我希望这一次能够更加的详细一点。”陆琴韵眯起眼睛,“包括隐瞒的那一部分。”
夫人之前的委托,她从来没有怀疑过,可是在刚才见到她的瞬间,陆琴韵突然冒出了这种想法,她还有事情在隐瞒,她还有事情不曾说出来,那是很关键的事情,她必须知道。
几乎是存在在对方肚子里的蛔虫,将所有的事情都摸的一清二楚,夫人的一举一动,在她的眼中都会自动翻译成一种讯号,这仅仅是针对夫人一个人而已。
很……奇怪的感觉,不排斥,却让她恐慌。
“哎……”夫人长长的叹了口气,说道,“我可以理解为你的是想要知道你所不知道的那一部分,而并非我之前所说过的吗?”
押对了?!对于这种古怪的感觉陆琴韵只有诡异的赌博心理,分明就没想到真的能勾起所谓的秘密,她还有事没有说。
“我想是的。”
“如果是这样的话……不好意思,允许我抽烟吗?”
女人抽烟并不常见,烟雾缭绕之中,女人纤细的手指夹着洁白的烟,脸庞在烟雾之中若隐若现,而那迷离的双眼之中,也看不到太多的情绪。
“如果你想知道,我也没有什么不好说的,毕竟让你失去了一个难得的搭档,多少我们也有些责任的。”
“不是失去,只是暂时消失了而已。”
“呵呵,好吧。”夫人微笑,“是啊,当时我也是这样坚信着他会回来,会在某一瞬间突然出现在我的面前,所以就这样一直的等待,一直的等待着。”
对方的手指微曲,语气之中是平淡的语调,只有一瞬间波澜起伏,这一对夫妻,总是在提到对方的时候情绪才有一阵阵的波澜……
“我从来不曾绝望,我从来不认为他不会回来,但是,那段时间其实……我的心理压力并不小。”夫人叹了口气,“我终究还是太过脆弱了,所以才会在这种时候……失去了意识。”
“怎么说呢?那种感觉,就仿若,去了一趟地狱。”
“身体在天堂,然而心却在地狱,失去了丈夫的安慰我苦不堪言,那段时间……我都做了些什么呢?我已经记不清楚了。”
“记不清楚?”陆琴韵皱眉,人对于痛苦的记忆总是十分深刻的,而会忘记的痛苦,会有什么样的强度才会让人忘记之前的痛苦?
“嗯,记不清楚了,就仿若行尸走肉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