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陵玉淡淡的看了那个大婶一眼,随即将头扭下一边,一副不愿搭理你的样子。
没办法,谁叫这大婶太那啥了呢?
那大婶见东陵玉这般无视她,于是就望向东陵蝶。不过,她望了两三秒后,脸色立马就阴暗了下来:“姑娘是来做什么的?怎么身上这么多妖气?”
此话一出,东陵蝶就知道眼前的这个大婶并非常人了。难道她就是胡涂的那个朋友?这也太出众了吧?当然,在他们三个当中,她的确很出众!就她那黑黝黝的脸,一下就把他们三个的白突出得更加明显了!
就在东陵蝶正猜想着这位大婶的身份时,楼上忽然了传来一个老头的声音:“胡涂,怎么来了也不进来坐坐?是嫌弃我这地方脏?还是被我那徒弟吓得不敢进门了?”
徒弟?难道这个大婶是胡涂那个朋友的徒弟?东陵蝶在心里猜想道。
果然,那老头刚说完,眼前的这个大婶就朝胡涂低头行礼道:“弟子三媚见过胡师伯。”
三媚?哪三媚?东陵蝶瞧了瞧那个三媚大婶,腹诽道:我看三霉倒是有!丑霉、黑霉、俗霉。
胡涂让那三媚大婶起来,然后就往里面走去,边走边对身后跟来的三媚道:“我不是让你喊我师叔吗?虽然我比你师父年长,但我可不想有个那么老的师弟!再说了,你师祖的结拜兄弟,还是我的朋友呢!他怎么能跟我是同门师兄弟呢?”几句话,就将三媚的师父扁得不能再扁。
胡涂刚说完,三媚还未来得及回答,楼上的那位顿时就暴跳如雷,厉声骂道:“你个老狐狸,别仗着你那万年道行就四处耀武扬威,小心我请胡三太爷出来,跟你干一架再说。”
东陵蝶跟在三媚身后,听见楼上的那位这般骂胡涂,于是她就立即看向胡涂,想知道他作何回应。
“胡三可没这闲功夫搭理你,况且我与三儿本是一家,见面除了喝酒就是聊天,打架这事是不可能的。阴阳五,你就不能不吹牛吗?”
阴阳五?这是那老头的名字?怎么那么怪啊!果然是胡涂的朋友,这名字够怪,够有内涵的。东陵蝶看了看胡涂,又瞄了瞄二楼,忍不住猜想道。
一上到二楼,一个长得黑漆漆的精瘦小老头突然从角落里飞出,朝东陵蝶身上扑去。
旁边的东陵玉一见,立即一个闪身挡在了受惊的东陵蝶面前,然后抬脚将那老头踢飞了出去。
“哎哟,阴阳五,你干嘛呢?怎么四脚朝天了?”胡涂找了张满是油污的靠椅坐下,对躺在地上的阴阳五嬉笑道。
三媚见状,立即上前扶起了阴阳五。
东陵蝶跟东陵玉停在楼梯口盯了一会儿那阴阳五,见他站了起来,立即问道:“阴阳五先生,我与你素未谋面,不知道你这是什么意思?”瞧他刚才那凶狠的模样,要不是有东陵玉在,估计她的脸就毁了。
阴阳五站定了身子,然后瞧了瞧一脸冰冷的东陵玉,对东陵蝶道:“误会!我刚听我徒弟说你身上的妖气好重,我以为你不是个善主,所以就……嘿嘿嘿,想不到你身上的妖气竟然是胡涂那厮的啊。”此女身上妖气冲天,而且还有灵玉护身,想来她的身份定是不简单。不过,为什么她的生命力这么弱呢?完全不像是有灵力之人。奇怪!
看着阴阳五那张“我懂的”的笑脸,东陵蝶顿感冤枉!她倒是想跟胡涂咋滴,可人家压根儿就不是那回事儿。
胡涂也明白了过来,随即咳嗽一声,示意阴阳五别再乱讲。“阴阳五,这是我的朋友东陵蝶,旁边那位是她的姐姐,叫东陵玉。”
那阴阳五似乎还惦记着东陵玉的那一脚。只见他有些后怕的对东陵玉她们笑了笑以示礼貌,随后他就快速走到胡涂旁边,拉了张椅子坐下问道:“怎么突然来找我这个老酒鬼了?”
胡涂看了他一眼,随后示意三媚退下。
三媚领命,快步下了一楼。
待三媚一走,胡涂不知从哪变出了一个约手掌大小的小葫芦,放到阴阳五面前,说:“这壶千年杜康,是我无意中得来的,放在我那都几十年了。这次过来找你,就顺道把它带过来给你尝尝了。”
闻言,阴阳五拿起葫芦摇了下,但他随即就嫌弃道:“就二两?我两口就干完了。”
一旁的东陵蝶看着阴阳五那副嫌弃的样子,忍不住在心里唾骂道:这是千年杜康啊,你以为是普通老白干,随你喝两大坛子?
“你先尝一滴试试。”胡涂也不恼,一脸笑意的给自己倒了杯茶,然后从口袋里拿出了两条手帕盖在一旁的两张椅子上,示意东陵蝶她们坐下。
东陵蝶一见,立即笑着点头道谢,随后拉着东陵玉一块坐下。看来这胡涂心还挺细的,连这都能猜想得到。
这时,一旁的阴阳五已经用食指沾了些酒,放进嘴里尝了一下。“好酒!果然是千年杜康,味道真是不同反响!我才沾了这么点,就感觉丹田之处一阵燥热!真是极品啊!”
胡涂笑了笑,然后端起茶杯,慢慢的喝了起来,似乎在等着阴阳五的下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