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嘀嗒,嘀嗒,嘀嗒。”
一连串的水滴落下的声音,声响在这寂静的空间中十分响亮,荡出阵阵回响。
腐朽的气息充斥着这里的各个角落,这是位于军营中的一处隐秘的地下监牢。这地牢整体都是用黑色的花岗岩打造。通体黝黑,上面刻有各种神秘法阵,泛着幽光,不少被碧绿的青苔所掩盖。
地牢的空气腥味扑鼻,足以让人作呕。
地牢共分两层,一层关押着一些犯事的普通矿奴,地下一层则关押拿着被封了修为的修士。
地牢的第二层空间比之第一层要小很多,但是更加坚固,这是关押强者的地方。
尽管比之第一层要小很多,但是也足以容纳几十号人,只是如今仅存在一个人,此人身高已然接近一丈,浑身肌肉猛扎,如猛虎,如巨熊。身上锁满了数尺粗由玄冰寒铁铸成的锁链,一头黑发乱糟糟的蓬散在额上,遮住他的面容。只见他的那双巨手中一边握着一条人腿,另一边抓着一只成年人的手臂。还淌着鲜血,他的嘴子中吧唧吧唧的咀嚼着,嘴上满是猩红的鲜血,还时不时发出野兽般的阵阵低吼。他的脚下,整个地面已然被鲜血染成鲜红,很多断肢残体,十分散乱的被扔在地上,断口处还不停的冒着血液。还有很多肢体变形好像被重物碾碎一样。红白之物遍地都是,场景触目惊心,一副森罗地狱的景象。
一阵阴风吹过,浓烈刺鼻的血腥味充斥着整座地牢,一层的普通矿奴畏惧的卷缩在一起,二层传来的惨叫声,发出的巨响,和散发出来如此浓烈的血腥味,完全可以让人联想出下面发生了什么。
二层的路口处有五名黑衣的神秘人看守着,看守一层的士兵对于这股刺鼻的血腥味也是无所适从,可是毕竟是连亲王见之都要行礼的人,自己如何有说话的份,只能强忍着。
这是这名重犯来到这里的第一天。
第二天,看守的兵士全部退走。哀鸿阵阵响彻整个地牢,第一层的矿奴全部被那重犯杀死,手段极其残忍,很多人妄图逃走,但不是被其一把抓碎骨头,便是被其抡起的万斤铁球的砸成肉酱,还有的甚至被生生撕成几瓣。鲜血染红了整座地牢,只见血液全部顺着地面,好像受到吸引一般,被此人吸收入身体,其身体周围发出一阵猩红的血雾将其包围,裹在里面。
血雾之中时不时传出阵阵低吼,大概一个多时辰过去,红雾散去后,只见这人体型又有所增大。而且身上的邪气越来越明显,几乎肉眼可辩。
看守的士兵各个面色发白,双腿颤抖,这人在他们心中早已与地狱中的恶魔挂上了等号。
外界根本无法察觉到地牢中发生了什么,因为这个地牢距离地面有数丈深度,哪怕拿恶魔挥舞起那万斤巨球,也无法砸穿这坚固的地牢,地面的矿奴们也只能感觉到轻微的颤动,但是对于矿奴来说,晃动早习以为常。因为挖矿的那些被封了修为的强大修士时不时便制造点声响,比如这段时间动静不断的胡汉三。
第三天,兵士从矿坑中带了五百名矿奴,将他们送入地牢第一层与外界隔绝。
林忠很不幸的就在这群人之中,当来到这里的时候他就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内心里有一股强烈的不安,挥之不去。地牢中浓烈的血腥味,让他根本无法冷静思考。
与他同一矿坑的四人并没有与他一起,那几人与林忠不和,大打出手之后,被看守的兵士教训一番后,就再也没有与林忠说过一句话,所以如今虽然同处在一层地牢,但是早已寻一角落与林忠分隔开来。
看守的兵士全部退了下去,将众人全部锁在了这个封闭的地牢中。
林忠打量着这里的环境,此地皆用黑色的花岗岩铸造,由于处于地下,常年不见阳光,所以十分的潮湿,墙壁上布满了碧绿的青苔,石面上,不论是墙壁还是顶上或是地面,都刻满了生涩难懂的神秘字符,有一些散发着不同层度的幽光。
数百个人集中在这地牢中,无人看管,在这阴暗的环境中,每个人都心怀恐惧,这里的血腥味太浓了,以至于很多人的眼睛都无法睁开,连同呼吸都感觉被灌了油水一样,十分痛苦。不少人本就是江湖大盗,或是宗教邪派,在这浓烈的血腥味刺激下,甚至都红了双眼。
争斗毫无疑问的发生了,越来越多的人缠斗在一起,也有不少人不想摊上麻烦的,小心翼翼的退到角落边上。
于金宝,此人年方二十,长着一副刚毅的模样,身材也很是魁梧,他本是千叶镇上一户普通人家的孩子,家中父母早逝,仅有兄弟二人相依为命,两月前自己十七岁的弟弟于小海,在街头无意中得罪了一个李侯府中的一个下人,谁知道,那下人回去竟然搬出李家小侯爷,那小侯爷也是护短之人,趁着自己外出打猎之际,把自己抓入这里充当矿奴。也不知弟弟现在如何。
今日不知为何看守的士兵将自己以及附近很多矿坑中挖矿的矿奴集中起来,可能是因为这附近的矿坑快完了,所以换个地方吧,当时朱恒强是这般想的,但是直到进入这个腥臭扑鼻的地牢,于金宝才知道,恐怕和自己想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