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萤!快点。”
“来了!”她撩起长长的袖子,满是油渍的手随意地在衣服上一抹,顿时留下一道褐色的印子。无意间撇到那双被水泡的通红通红的双手,心里一阵酸楚,不禁往手心哈了口气,却感觉疼痛无比。
“喂,你干什么哪!快把这些碗洗好。”
“知道了。”她咬了咬下唇,双手再一次浸泡在冰冷刺骨的水中,在疼痛中渐渐没了知觉。
而店外,在没有星星的夜空下,两个身影站在门前。
“她过得不好。”
“嗯,看得出来。”
“你想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
“帮助她,她不能这样下去。”
“我?怎么帮?我们互相都见不上面。而且,我们又非亲非故的。”
“真的非亲非故吗?”
“什么意思?”
“没什么。你还没认出来吗?她就是你要守护的人。难道不是吗?”
“什么意思?”
“你想的是什么意思就是什么意思。”
“你确定?还有你到底是谁?”
“那个被你毁掉了一个生日的人。”那人抛下一句话,继而消失在黑夜里。留下他在雪地里。守护?他迟钝地从上衣口袋中拿出那爱心形的坠链,真的,是她吗?
翌日。
“喂,刘萤?”顾星语隔着教室的窗子,向她打招呼,“你作业还没做好呀!”她看了看刘萤面前空空的作业本。
“嗯,根本没精神做,我好想睡觉。”她一边说着,一边看了看坐在讲台上改作业的
刚剃了个光头的物理老师。眨眨眼,又要睡了。
“嘿嘿,你别睡。这样吧,我先借你抄一下作业。”
“啊?这样不好吧。”
“得了吧你,快点写了,我还有事要跟你说。”她有点不耐烦。
“哦。”刘萤慢慢接过顾星语手里的本子,低头开始打发作业本上的空题。
时间渐渐过去,顾星语倚在走廊的墙壁上看书,伸手看了看手表,已经六点钟了。
“咔嚓——”教室门终于打开了,刘萤驮着她沉重的书包往外面走。
“终于好了。”她松了一口气。
“啊?你一直在这儿呀。”
“嗯,等了你半个小时了!真是的。”
“……是嘛?对了,作业本还给你。”刘萤懒洋洋的说。
“哦。还有,下次我就不会借给你抄了。”
“知道了。”
“对了,你这几天好像没睡好呀?”
“是的,整天要做那么多事,累死我了。”
“那你明天就在家休息一天吧,我跟老师请假了。”
“啊?不用了吧。”
“不行,我已经和老师说过了,你明天就给我在家安安稳稳睡一天吧。晚上九点我去你家找你,带你去一个地方。”
“哈?你没搞错吧!开什么玩笑。你们家不是九点熄灯的吗?”
“这个呀,忘了告诉你了,我们家已经取消这个业务了。”
“哦,可是我没空,我晚上还有事要做呢。”
“工作呀,我已经帮你请过假了。所以你就乖乖跟我去那里吧。”
“……不带你这样的。”
“那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走吧。”
“……我明明一点都不愉快,好不好。”她自言自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