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铃铃叮铃铃……”枕头下的手机屏幕突然亮起了,单一的铃声把白冰月从睡梦中惊醒,“谁呀!深更半夜的……”她打了一个哈欠,手往枕头下摸索了一下,拿起手机,“小猫?”她翻身坐起来,打开床头柜上的电灯。
“喂,小猫啊。大半夜打电话有何贵干?”她倚在墙上,闭着眼睛,无精打采的问道。
但慢慢的,白冰月的表情凝重起来,似乎听到了什么,弄得她一下子睡意全无:“你说什么?我妹妹现在在哪?……对,我是……好,好,我马上就来。”
她挂掉电话,翻身下床。迅速的穿上衣服,又胡乱地梳了梳头发,打开门就往外冲。现在是晚上12点钟,街道上只有屈指可数的行人,车辆很少,要很难揽到一辆出租车。晚上的气温降了不少,她只穿了一条单薄的连衣裙,风吹过来有点冷。
这就是她说的惊喜吗?那孩子……
她双手环抱在胸前,想汲取一点温度,去温暖一下自己。
————————————————————————————————————————
小猫出事了。她坐火车来到这里,在去往白冰月家的时候被电动车撞倒,当场昏迷了过去,现在在医院急救。
“可恶,怎么一个人都没有……”她咬着下唇,焦躁不安的跺着脚。
————————————————————————————————————————
小猫,你要撑住,我马上就到,
你可是我唯一的妹妹,
是世界上唯一一个懂我的人……
我已经失去了太多,
我不想再失去你,变得孤身一人……
————————————————————————————————————————
她不安的来回张望。突然,一个男子从他身边经过。她一下子冲上去,抓住他的袖子,像是掉入悬崖的人抓住了救命的树枝。“拜托了,帮我……”她突然跪倒在地,泪水也顺着脸颊流了下来,暴露了她伪装已久的坚强……
这真是一个寒冷的晚上,在充斥着消毒水气味的医院里,白冰月像个无助的孩子,呆呆的坐在长椅上。医院里的灯光明晃晃,很是刺眼。她的头发散乱的披在肩上,她也无心去管。那个男子也安静的坐在她旁边,他是一名电台dj,名叫言彬。
走廊的顶头是急救室,那里有她最亲爱的人。
许久之后,医生从急救室里慢慢走出来。白冰月一下子站起来,就像是弹簧被按下去,又突然松开了。
“医生,她怎么样了?”她急匆匆的说道。
医生只微微一笑,摇了摇手:“不用紧了,放心吧,你妹妹已经抢救回来了。”
“真的啊!”她那颗悬在嗓子眼了的心终于又落了回去,“太好了。”她喜极而泣,转身抱住言彬。他愣住了,却还是轻轻拥抱着她。
慢慢的,天亮了。第一缕阳光落在了这座城市,也照在他们身上,无声地为他们勾起一道金边……
————————————————————————————————————————
现在是早上七点多了,街上的行人多了起来。蓝姐放下手机,表情十分复杂:“喂,小陆。我们今天不开店了。”她低头开始整理手包。陆兴涛知道,蓝姐平时出门是不带包的,今天一定是有什么事情。
“怎么了?”
“白冰月,还记得吗?她妹妹住院了,我们去看看她……”蓝姐拎起手包,往门外走去。
————————————————————————————————————————
“小月……”蓝姐推门进去,慢慢走到床前,低头看了看。女孩静静躺在病床上,面色有些许苍白。“她还没醒吗?”
“不是,之前已经醒过来了。”白冰月揉了揉眼睛,倒了一杯水给她,“我看她太累了,就让她先睡一觉。对了蓝姐,小猫说,爸妈离婚了。”
“不会吧,那你们怎么办?”
“没事,我来带她吧……”白冰月冷冷的说,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这异于常人的表现,让坐在一边的言彬暗暗吃惊。她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女孩?
“嗯,那我先走了。”言彬坐在一边有些尴尬,转身准备离开。
“嗯,谢谢你了。”她回头微微一笑,看得他有些呆……
————————————————————————————————————————
而在据这里几百千米的北京,那里的漂亮礼堂内将举行一场比赛。
顾星语的头发高高束起,盘在头顶。“好多的人……”她左顾右看,才找到更衣间。小小的更衣间里挤满了人,队伍一直排到了外面。刘萤拎着大包小包像个尾巴似的跟着她,抱怨似的拍拍顾星语:“哎呀妈呀,就一个小小的舞蹈比赛,怎么人这么多呀。”
顾星语回头白了她一眼:“拜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