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切被端着菜盘子进屋的服务员看到，服务员面无表情地把菜放到桌子上，连句“请慢用”也没讲就转身逃也似地出去了。
要不是看在女警长的面子上服务员肯定不能让蔚进屋。
给多少钱也不行，这不是钱的事儿。你想普通人撒酒疯，最严重大不了叫警方处理……
“吃东西吧大伙……”我打圆场招呼道（其实是饿了）。
“吃菜，吃菜……”凯特琳附和，化悲痛为食量（其实是饿了）。
“吃，饿了！”只有蔚非常开心，其实是饿了。
三个饿了的人默默无闻地吃饭，我以为我这乡野村夫，吃相和饭量可能都会遭人笑话——但是我显然低估了凯特琳的素养，更重要的是我低估了蔚的食量。
嘛，我理解。人家每天都从事高强度的工作，目测那个拳套不必青龙偃月刀轻多少。蔚就是一台人型发动机，它属于那种“从事任何体育项目，都是其他各项的损失”这样的选手。
我估计她当初没有去当运动员，主要是因为——其实瓦罗兰大陆上面不怎么流行体育运动。说到底还是魔法以及魔法生物们搞的鬼。
在这里没法真正进行公平的体育竞争，因为什么乱糟糟的玩意都有。
以摔跤为例。
你没法给出一个合理的理由不允许扎克参赛，人家除了肤色偏重之外基本是个人类。但是，究竟怎样才算是打败了他呢？你告诉我怎么摔倒一个球？
进一步讲，你就算把人家打成碎片都不能算你赢……
其它项目也都被这些似是而非的人给搅了。让不让潘森去跟人比跳高？让不让娜美去跟人比潜水？让不让辛德拉去打篮球①？
①辛德拉去打篮球：辛德拉能把球随便扔，绝对准，实在还不行人家就直接扔队员了，无解。
最可气的是慎要跟人家比攀岩。人家在那各种努力的时候，慎只要直接传裁判，整个过程不超过五秒，这你怎么破？算不算数？
魔法一直是特权阶级的玩具，我们普通人不会，就只能靠科技来体验魔法的快乐。
这就是我们喜欢皮城的原因。
“这回在我们这里呆多久啊？”凯特琳举起杯中的红酒问我。
“没打算呢！如果没什么事儿的话可能很快就回去，不过我回去也没事可做，闲散人一个！”我举杯一饮而尽，有点儿无奈地笑笑。
“这样啊……蔚，用杯子喝，直接拿瓶子很不礼貌……那个我们继续说，难得来一次，你就在这多转一转吧！如果吃住不方便我都可以负责！”
“那我可就恭敬不如从命了！”美人相邀，没理由拒绝。
“皮城还是有很多好去处的！不过我和蔚的工作都比较忙，可能没法一直陪着你转！”凯特琳有点抱歉地说。
“那没关系！不要紧的。诶，你们缺不缺人手，简单的工作我还是能做一点儿的，如果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事儿我可以试试！”
“额这个……”惊异于我的不知天高地厚，凯特琳想了一会儿。“我们警方这边的工作可能不太方便让普通民众，尤其是外地人插手吧……”
“那你跟着我过来吧！我这需要你。”蔚突然从菜盘子里拔出脑袋认真地盯着我说。
“那个啊……”我和女警官两个人都是一愣。
然后凯特琳就旁若无人地跟蔚使起了眼色……我就挺尴尬的。“那个，我先出去打个电话，你们慢吃我马上回来。”人家商量什么我还是就不听了。
如果太难做的话我就抓紧走，杰斯那还有一个洁厕灵工厂等着我去拜访呢。
约莫着差不多了，我又推门进屋。两个人已经恢复了一个吃一个看的正常状态。
“那你就先跟着蔚那边去吧，她好像确实缺个帮手！”
“……”我能说“我不想去”吗？麻痹的马尔扎哈，你丫没事嘴欠什么啊！
好吧我承认我是想跟着凯特琳去找点什么活计的，比如当个贴身男秘书啊什么的，赏赏春光吃吃豆腐什么的……当然后面这我都没想过。
至于蔚，倒不是说不喜欢这个人，但是我有点害怕你知道吗。再者对于我来说，“跟着蔚”这本来就是一个伪命题——我又不是拉莫斯，蔚一旦在大道上飚起来，你觉得以我的小短腿，我能做什么？
但是说不去吧，这又是我提出来的，虽然说她俩肯定也不会说别的，不过这皮城我可不好意思继续呆着了，但是我还没玩够呢啊。
“那好吧，回头有什么事尽管吩咐！”我拍拍胸口表示领命。
“其实也没什么重要的事儿！”蔚说。“你就帮我负责一下清理街边小广告这一块儿吧！近期都在忙着整顿治安，没时间管这个。”
“呦！”我一下就精神了——这事儿现在算是咱们老本行啊！撕贴膜大师的名头可不是白叫的。
“这事儿啊！你早说啊，你放心，你划出片儿来，咱们保证给你收拾得干干净净的！”
“那可就靠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