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拿着这个倒霉手,在大道上忐忑不安地走着。看见井盖我都绕到十米开外,电线杆子什么的也都离远远的,争取跑到它的半径之外,防止它倒下来我没有准备。
转乘省钱什么的,也都先去他吗的吧,我们的目的是——活着回到家乡,再回到他的身旁,看他的温柔善良,来抚慰我的心伤……(跟着唱起来的朋友,有没有?)
事实证明,这个凯奇的倒霉手真的没有对我造成成吨的伤害,事情的经过无非就是我拿着它吧唧吧唧走到车站,然后呱唧呱唧上车,火车咔唧咔唧开回去,我咣唧咣唧下车,再吧唧吧唧走回去。别怪我的拟声词用得不好,如果不加这些拟声词这过程就更干瘪了。
不过我还是很好奇,这不科学啊,它怎么知道拿着它的这个人到底是不是想要呢?传说心中没有贪念的人就不会上当,它的原理应该和这个差不多,如果对于它的正面效果没有期待,那么它就不会把副作用降临给你。
我们所需要的恰恰是这个已经研发的炉火纯青的副作用。但是具体会起什么作用?我们不得而知,这是没有办法的办法,很有可能这玩意和木木像王八看绿豆似的对了眼了,妈呀,那可就糟心了,俩人的力量再来个1加1大于2,我们还活不活了!
到家之后,看见了非常憔悴的维克托。果然养活一头阿木木是件辛苦的差事。我突然很庆幸这一趟我跑了出去,而不是继续在这里陪维克托共同经历风雨。
维克托是个铁皮人,因此他的脸色和语气其实都没变,但是我能深切地感到他的无力和疲惫。并不是因为我们有什么基情,其实你仔细看就能明白:他生锈了……
“你回来啦?”维克托这么说,声音也有点沙哑,估计是线路好几天没检修,嗓子缺油。
“嗯,回来啦!”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是我很精神。稍微有点眼神的人都能一眼看出来,维克托是出门一趟累得不行的那个旅者,我则是在家小风吹着小酒喝着,休息的那个人。
“看你这么精神应该是见到好运姐了,怎么没把人领回来?”
“人家也有自己的事儿要忙,说起来,我这一趟还挺曲折的,我给你说哈,当时……”我兴致勃勃。
“行了先别墨迹了!”维克托毫不留情地打断我。“你就说想出主意了没?你们有什么好办法解决这个木木?”
之前维克托一直对我所描述的,阿木木的事迹嗤之以鼻,他们搞科学的都那样,就以为别人都比他们傻。这回他怎么不说了呢!
切,阿木木的凶猛不亲自体会一下根本就不了解。你以为你在家里呆着就不会祸从天降了吗?俗话说,这人要是不走运啊,放屁都塞牙……额,俗话好像是喝凉水都塞牙。
“我们倒是也没什么特别靠谱的办法……”我刚说到这维克托就炸毛了,身上噼里啪啦直冒火星子——嗯,你们说的“发火”什么的跟他比都差远了……“你没想出办法你跑回来干嘛啊!这我们还得忍多久啊!”
“啊,当然也不是完全没收获。”我拿出蓝色的小匕首。“你看这是什么!”
“这玩意好眼熟啊……啊,这不那个啥,凯奇的幸运手吗!”维克托非常激动。“这东西是正品吧?是正品吧?”
“对,如假包换。”我拍拍胸脯。
“那么这玩意一定是祛邪的神物!什么阿木木什么倒霉,那不是一下子就都弄干净了吗!”维克托一把抢过去。“诶,你说这小东西会不会自己吐钱啊?”
“额,你最好还是不要这么指望……”我想了一会开口说。“事实上,关于这个凯奇的幸运手,我有话要说。”
然后我就给他讲了一遍。
维克托听完之后,眼见得头顶的人造毛发一根一根耷拉下去,身上的锈斑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扩张开来。
半晌,他平静地说。“所以,我们还能活多久?”
“什么活多久?”我不解。“你要放弃治疗了吗?”
“治疗你妹啊!”维克托嘶嘶啦啦直响。“你丫其实是来引领阿木木走向毁灭世界之路的吧?也对,这玩意和阿木木简直是天造地设啊,走吧,收拾收拾东西逃命去吧!”
“你看……”我心里虚虚地解释着。“我们不是想借这玩意以毒攻毒一下吗!”
“好吧,那你弄吧,咱们就死猪不怕开水烫,死马当克拉玛依吧……”维克托放弃了抵抗,直接20投了。
“好吧,不过等等再说。我得喝口水。”我去找自己的杯子。“饮水机呢?”
“哦,那个碰倒了已经摔碎了,新的还没买,准备过几天再说了。”
“……那没关系,我烧点热水。电水壶呢?”
“烧了,不知怎的就连电了。”维克托回答。
“你没给修好吗?”
“我的工作台也跟着断电了,现在整个线路都瘫痪了,没把房子烧了就是万幸。必须找电力公司,据说他们也快来了。然后没有电我是弄不了的,这不修手机的买卖都停了吗。”
果然,在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