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信带来的人什么作为都没有,巴巴地赶来看了一场烽火戏冠西,交出了一份0-0-0的答卷。而陈冠西带来的人,虽然每一位都有自己的表现,不过没有一个帮上了忙,应该都是负分。只有李青在这场中表现最好,战绩是0-0-2……
边想这些有的没的,边等陈冠西哭完。“我说,差不多行了嘿,啊?还委屈着吶?我还赶着回家看电视剧呢!”赵信颇为无奈地央求着。
又过了不短的时间,陈冠西止住了大哭,晃晃悠悠地站起来,我们几个手忙脚乱递纸递水。“啊,好久没这么痛快地哭了!”陈冠西长出一口气,站定看着众人,那真是气不长出,面不改色!
这时一眼扫到李青和赵信,泪水又在眼眶里打转。我和维克托忙凑过去给劝住。
然后是战后总结时间。“这回行了吧。我说,咱俩的事就算清了,你继续做你的黑道头目,我还当我的城管,你只要别出幺蛾子,我就不会动手。不过你看见了吧?”赵信指着陈冠西的胸口。“我要弄你,就和吃饭喝水差不多……哎哎哎哎,不哭不哭,我错了我错了……”
“……反正就是这么回事。”赵信一头汗,小心地斟酌着词句。“嗯,还有一个问题,冠西啊,我有一个兄弟叫提莫,前段时间被你的人打了,这事你认不认?”
“提莫……提莫,是不是一个约德尔人,穿着小白毛衣?”陈冠西想起来了。“如果是因为这个事,那我真是他吗倒霉死了!”
“你意思是这事儿不是你的人做的?”维克托皱眉。
“是我的人,也确实是我让他们干的。”陈冠西道。“只是我也是受人指使的。最奇怪的是,我明明记得是有人跟我达成了交易,让我杀死这个小子,并且酬劳非常之高。可是我现在却无论如何也想不起来是谁让我这么干的。”
“如果找不到雇主,那我的报酬也没处讨要。可还是由于不知道雇主,如果什么都不做的话,我也不知道对方会怎样。”陈冠西苦着脸说。
“所以我就让他们看着办了,找到提莫教训他一顿。”陈冠西看着我们。“你们的兄弟应该伤得不算重,大概早就没事了。如果是以个人名义的话,说好的,咱们的梁子也解了。”
“那是自然。只是,你最近动作真的是有点大,我的好些眼线都反映你的手下动静越来越明显。搞得很多商户已经开始投诉了!”赵信严肃地说。“如果你在这么下去的话,我们就要考虑收编一下德邦的黑色势力了。”
“如果是我们老鼠帮的事情,我们自然有分寸,不需要你们插手。”陈冠西也收束表情。这人可能是那种双重人格类型——当他是陈冠西的时候,他是个爱哭鬼是个性格软弱的小人儿,当他是老鼠帮当家之一的时候,需要他的场合,他也可以有着领导的威严与气势。
“总之今天的事我们不要多提,毕竟与各自的根本利益无关。”赵信说。
“那是自然。”
两人各自带人,收队。
“我说,你是怎么把陈冠西唬成那样的!”回去的路上我问信爷。陈冠西接了几个电话,之前的气势就完全没有了,我觉得吧其实光看堂堂的一方地头蛇吓成那个样子,今天这一趟来的就值回票价了。
“怎么说呢,他再厉害也就是一个草头混子,我今天为了吓唬人可是带军队出来的,他什么实力啊我什么身份啊他跟我得瑟!”赵信一脸小人得志的样子。
我再次震惊了。赵信为了这点小事就能直接出动德玛西亚的军队,不管他动用了多少——看来我还是低估了这人在我们国家的地位!
“你这无缘无故就领兵出来,真的没关系吗!”他是真把我震住了,要跟这人搞好关系啊!我心里暗道,以后赵信来贴手机膜一律免费。
“当然是有关系的了!”赵信想了想,耸肩道。“不过那我就不管了,嘉文自己的家丁出了问题,擦屁股的事就由他来处理了。”
合着我堂堂德玛西亚的精兵猛将,在赵信眼里就是一群家丁。
“行了没事了!啊你们看那个陈冠西说的话可信吗?”赵信问。
“反正我是不信的,毕竟要是我我也这么说!”维克托的意思——我也是这么想的,所以就点点头没有吱声。
“我有留意那人的心跳。”李青说。“没有异常,除非他是受过训练隐藏极深的人,否则他说的话就可以相信。”李青有这本事,能够在不接触敌人的时候就察觉到对方的心跳,因此他有一句台词叫做:“他们心跳加快了。”这是事实。
“散了吧散了吧!”赵信挥手对他带来的军队说,就像打发一群要饭的。“这帮废柴,一点用都没有。”
“嘉文听见你这么说他得气死吧?”我说。
“哪有!每次我骂他的兵我都得给他训练!这伙人还是我带的呢!”赵信答。
我一细看,这伙人身上透露出明显的军人气息,跨跨跨跨地就离开了。不过大概赵信的训练还是在他们身上留下了痕迹,这帮兵怎么看都有一点痞气。
这条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