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名女子,赫然便是从南疆边陲赶回来的金瓶儿,没有想到,一日多一些的时间,她就是从南疆边陲之地赶了回来,想必这一路,毫不停歇吧。
金瓶儿见到这个青衣男子,站在走廊,出神那么久,连自己在这里站立许久还未发现,而且那有些隐藏在黑暗中的脸色,却是露出了难得的生气,脸红之色。这倒是让一直站立的自己忍不住的想要调戏一番,故才柔声说道:“我好看吗?”
一声低喃,扰乱的何止是记忆。
耳边风雨,温馨的仅仅是记忆。
看到面前的金瓶儿,鬼厉神色一愣,忍不住说道:“是你?”
见到又是恢复一脸漠色的青衣男子,金瓶儿一声轻叹,回道:“是我。”说完,脚步莲莲,慢慢走到了走廊下,站立在鬼厉的身边。
鬼厉好像并不喜她来到身边,眉头间微皱:想必自己出神太久,竟然连她的到来都是未曾发现。
“适才看到公子眉宇间有着一丝害羞还有一些怒色,不知道公子在为谁心伤呢?”说着,金瓶儿收起了雨伞,甩了一下发丝间的雨水。
几滴雨珠洒在了鬼厉的身上,侵透进去,让青色衣襟上宛如染了几个深色斑点。鬼厉看了有些疲惫之色的金瓶儿,问道:“如此夜晚,你又怎么到此?”
“唉,说来话长了。若说奴家在此,是在等待一个痴心之人,公子可信吗?”说完,对着鬼厉莞尔一笑。
这一抹微笑,丝毫没有半丝妩媚,反而在夜色的衬托下,有种楚楚动人之感。让这冰冷的寒夜,多了一丝人间的温暖。
听闻他的话,鬼厉没有言语,而是转身,向着他的房间而去。
“公子,难道瓶儿就这样惹你生厌吗?”后面传来一声娇怜柔嫩的声音
鬼厉没有回头,只是淡淡的回道:“这十多年,我怨恨的不过自己而已。”
那声音宛如冰冷的雨水,倾泻在人的心上,让人的身体都是有些窒息。
走出花园,绕过假山。鬼厉此时心情有些烦躁,打算直接回房间休息,但是走过了几道走廊之后,他的心底却对紫衣人有些担忧,毕竟关于碧瑶的消息,还是要等他醒来再询问的。
当下,鬼厉几步走向了旁边的房间。
吱呀……
木门被轻轻打开。
鬼厉抬头,望去,屋里一个紫衣人坐在床边。
“你是谁?”鬼厉的声音冰冷,“噬血棍”瞬间漂浮在他的身前,映的他的面庞,都是泛着些许的青光。
那名紫衣人一愣,看到一个青衣男子打开房门,径直的走了进来。当下身上黑芒滚动,不过待看到那名男子身前的烧火棍之后,他的身体又是慢慢放松下来,周身黑芒消失,轻声问道:“你可是鬼厉?”
鬼厉看到中年人收起真气,又见他一身紫衣,和屋中躺着的那名中年人服饰相同,当下也是把漂浮的棍子,缓缓的收入了袖中,点了点头。
“这次多谢鬼厉公子了,若不是公子,恐怕七哥……”说完,中年人对着鬼厉,恭敬的行了一个礼。
鬼厉望着他,心底飘过一下想法,轻声问道:“请问这个前辈,这圣教到底是什么时候出现的呢?”鬼厉心底有些疑惑,从这个中年壮汉的三言两语中,自己知道来寻自己的中年人,排行老七,那前面的六人,道行自然不比这老七差。若是如此,这等实力,怕是连天下第一正道青云门都是有所不及。就是坐在自己面前的这个中年大汉,道行也是一等一高深的。如此势力宛若凭空而现,这让他心底有些吃惊。
见到鬼厉如此相问,紫衣人一愣,看了后面的紫衣人一眼,回道:“圣教,自古存在,比那些所谓的正道历史悠久许多,至于其他,想必你回到蛮荒圣殿,教主会亲自告诉。请恕在下不便多说。”
说完,紫衣人的脸上,倒是有些许愧色。
听闻这样的话语,鬼厉也不在意,但声音不知怎么有些颤抖的问道:“不知前辈可知道,有位名为碧瑶的女子,可否在圣教中?”
此时,向鬼厉望去,但见他的眉宇间,有着一丝急切,就是连呼吸,都是有些不平稳。
中年人看向眼前的年轻人,也是明白。十几年前,鬼王宗宗主之女碧瑶,为救青云门的一个名为张小凡的弟子,施展痴情咒,因为合欢派至宝合欢铃的缘故,得以保留一魄。而她救下的男子,化为鬼王宗鬼厉,这些年他为救鬼王宗宗主之女,不停奔波,现在他看到他有些急切,紫衣中年人是可以理解的。
当下,中年人,点了点头。
恍若心底的什么东西,又是悄悄点燃了……
前方,透出了些许的光亮。
十多年,存在心间的身影,从来不曾淡去。
那美丽的容颜,那清晰的声音,时时刻在心底。
即使艰难的等待,又有什么关系。
曾经以为永远的失去了,到现在,又是重新遇到了曙光。
他的那颗心,好像又是充满了活力。
只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