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摊开手掌,贴近她的脸,一只手掌竟将她的脸给完全遮住了,便望着萧母说道:“娘说的对,她的脸蛋还没儿子的手掌大。哈哈!”
推开他的手,叶西仪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没再说什么。
这时,萧蕙也走了过来。她向来不待见叶西仪,今天这场合,母亲却把她也请来,她越发气闷,腹诽道:一个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净喜欢不要脸地巴结她家,真恶心!
“娘!”萧蕙示威地抱住萧母的手臂,斜眼看叶西仪。
然而,叶西仪并没有将萧蕙的敌意放在眼里。在她看来,萧蕙除了是萧黎禾的妹妹,萧母的女儿外,跟陌生人也差不多。她们两人从第一次见面就不对付,萧蕙敌视她,她又明白自己是个不讨喜的,是以,每次来萧家,萧蕙要瞪便瞪,要使性子就使性子,叶西仪只当她是个小女孩,也计较。反正,她们也没有多大的利益冲突,互相碍不着对方。
“母亲大人!”心情甚好的萧黎禾装模做样的弯腰抱手,朝萧母行礼。“孩儿已经照您的吩咐,将表妹请来了。接下来,没孩儿的事,孩儿就先行告辞了!”
“哎,别,禾儿,先别忙走!”萧母赶紧拦下他。
“还有什么事情?”萧黎禾不明,母亲还让他留在这里干嘛?他也不好明说,一屋子的女人,让他一个大男人留在这里,多尴尬。
“那么着急走做什么?”萧母扯住他,没好气地嗔道。最近儿子总往外跑,天不黑不回来,让她找不到人。
萧黎禾眼珠子一转,找了个正大光明的借口:“我去巡店铺!”
“那个不着急,你天天都去,今天不去,也不会出岔子。今天,你就留在家里——额,陪西仪玩!”萧母说道。
“娘……?”萧黎禾觉得母亲今天有些奇怪,为什么一直要把他留在家里?叶西仪又不是第一次来他们家,总不至于会怕生,要他陪着才行吧?
没等他想明白,一旁一名穿红着绿的中年妇人挥着手帕迎了上来,热切地高声叫道:“唉哟,萧少爷,有些年头没见了,您还是这么英俊潇洒,风流倜傥,一表人才!”
高亢的嗓音将萧黎禾激地打了个寒颤,扭头朝那妇人看去,总觉得,虽不记得对方名字,可看着有些眼熟。
“萧少爷,您忘记了啦?我是城里最有名的媒婆,刘媒婆呀!前几年还经常出入您府上来着。”
经她一提醒,他终于想起,在他十八岁到二十二岁的那几年里,有个媒婆频繁进出萧府,起劲地要给他做媒,烦的他连家都呆不住,只能早出晚归,摸黑回家,以避开家里热切期盼他早日成亲的祖母与母亲的围攻。那个媒婆,可不就是眼前这个刘媒婆?
这样一来,萧黎禾算是想明白,为何这些日子,母亲大宴宾客,还专门请女客人了。母亲肯定又在给他张罗亲事,选媳妇呢。
“娘亲——”萧黎禾眯着眼,拖长尾音,无奈地看着自己的母亲。
他记得,自从他的亲事“屡战屡败”后,娘答应过他,他的亲事,完全可以自己做主,她们也不会再催他。
“啊!呆在屋里这么久,大家一定觉得很闷了吧?走吧,咱们去花园里玩。”心虚的萧母赶紧转移话题,领着一屋子的女人,往外走去。
走到门边时,她不死心地地回头叮嘱道:“禾儿,不许偷跑,你也得跟上来!”
虽有些迟疑,萧母还是狠下主意。儿子要生气就生气吧,给他娶了媳妇才是正经。以后他自然会感激她这个当娘的。
她们走后,屋子便空了下来。
萧黎禾没劲儿地就近坐下,叹了口气。
不明内情的叶西仪疑惑地问道:“你怎么了?不开心?”
萧黎禾抬头看了她一眼,有气无力地回道:“你们女人家聚会,非要留我下来,我还会开心?”
“既然不情愿,不如直接走人。”叶西仪直率地建议道。
“若是我今儿个溜走,开心了一日,之后可就有的难过了!”母亲一定会生气,还会念上好一阵子。他虽不情愿应付这样的事情,却也不想让母亲难过。毕竟,母亲也是为了他着想。
“表妹,你过来一下。”萧黎禾一手支着脑袋,一边朝她招招手。
一开始,叶西仪不想随他起舞,便不理会。在萧黎禾一再催促下,她还是走到了他身边。
等她站到他身边后,眼帘半垂,斜靠着桌子的萧黎禾忽然出手,捏捏她的小脸蛋,又去揉她头顶,见到她被气得暴跳,他乐得哈哈笑,也不管被气愤的叶西仪捶了多少小拳头。
等叶西仪出了一通气,萧黎禾站了起来,大手包住她的小拳头,牵着她的手往花园走去,笑道:“幸好,这次有表妹陪着。虽说不乐意,不过,母命难为。我这便从命去。待会儿到了园子里,咱们呆在一处,不理会她们便是。”
叶西仪白了他一眼,心道:你自己的麻烦事,与我何干?
虽说现在入秋,除了菊花,也没什么花好赏。但今日萧家的花园里,虽无真花,但娇花不少,正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