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尽管喝酒是一个很好的发泄途径,不过却也还是要付出代价的,这代价就是在第二天一早上头痛欲裂的感觉,我躺在柔软的被窝里没有来感觉到一种燥热,于是又掀开被子,又觉得冷,再盖回去,如此反复……
在美国的时候不是没有遇到过这种状况,不过当时和木子和露西住在一起,大家都晕晕乎乎的于是也过得很快,不过转眼间就是我自己一个了。
我感觉到这个世界上的所有人都无比清醒,而只有我一个糊涂虫在此造次。
这个飞速转动的世界里,在我眼中,大家都是一样的,我们擦肩而过的每一个人都曾因这样那样的挫折困难而失意。
我闭上眼睛,想要让自己平静一下,却猛然之间,被子被抽离,一股冷意袭来,我一睁眼,面前是一个面色苍白的人,头发乱糟糟地贴在头上,穿着贴身的白色毛衣,显得他的皮肤更加白了,一脸慵懒且霸道地看着我,凭着这双蛮横的双眼,我才认出他的主人是谁。
是齐鸣,一个我从未见过的齐鸣。这样的齐鸣,少了一些冰冷,多了一些平易近人,就好像邻家大哥哥一样随处可见。
“饿了。”他说着,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并且更加臭不要脸地用手托住了脸颊,阳光点点滴滴地洒进来,投射到他的脸上,睫毛长长地扑闪着,一脸人畜无害。
那个应该被放在杂志封面的男生如今就坐在离我不到半米的地方,稍稍有些蜷缩的蹲坐在床沿,肢体有些无辜地耷拉着。
本人真的觉得自己已经血脉沸腾了,是不是应该叫露西来把这货带回去他们的星球,别再祸害我们地球上千千万万的无知少女了。
太阳穴传来一阵钻心的疼痛还是将我拉回了现实,我有些虚软地缩回齐鸣那里的被子,低低地喃喃道:“放过我吧……”
他看我一耍赖,反而用一双手开始拨弄我,不管我躲在被窝的哪个角落都可以被找到,然后被准确无比地咯吱到痒痒肉。他一脸悠闲,反倒手是很灵活的,直到把我折磨到疯了,然后死尸一样的从被子里面钻出来,给齐大少爷做饭吃。
哗地打开冰箱,阵阵冷意袭来,里面散发出一种空洞的可怕,我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关上冰箱一脸阴沉地对身后的饿死鬼说:“去过超级市场么?”
这个小小的城市的清晨是什么样子的?我从不知道,从前到现在我都从未见到。它是雾气昭昭的,不过别以为那是一种王母娘娘蟠桃园似的雾气。
那是一种永远弥漫在你头顶上方的寒冷,有一种空气里满是棉花糖的感觉,你张开嘴,就可以感觉得到嘴里被塞得满满的感觉。
就算抬头也看不到梧桐树的顶端,那是被淹没在白色里的树叶,我甚至觉得,是不是说,居住在十层之上的人从窗外看就是一种生活在云海之上的感觉。
我扯着齐鸣的一个小小的衣角,穿着拖鞋迈步在这不小的城市,我们的表情、发型、衣着、甚至连内心都是一种在梦中仙游的感觉。
我们绝对是一道城市里的风景,齐鸣说:“毛主席说过,大白天出来影响市容是违法的,小胖子咱们回家叫外卖好了……”
我回头,恶狠狠地看他:“休想,你都把姐姐我从床上拖到这里了,还想回头?”
“喂,你不是不吃肉么?”我看着齐鸣挑着一盒一盒的火腿肠往我们推着的车里放,一脸娴熟。
他抓抓脑袋,将最后一盒腊肉肠丢进车里:“火腿肠除外。”最后更加熟练地跳进车车里,幸亏他不是太重,否则我想在刚刚的一瞬间里,他就和车车的尸体一起躺在这里了。
我抽抽嘴角说:“那是给小孩子坐的。”
他无所谓地看了我一眼,悠然自得地蜷缩在那里。
“你别告诉我,低血糖也有这个症状……”我无奈地推着他,以至于结账的时候,售货员小姐一脸呆滞地看着车里的他,将食物一个个递给她,最后人家逐渐红透了脸。
我一副死鬼的样貌,将钱递给她,指指齐鸣:“如果可以的话,麻烦把他退货好了……”
终于在早上九点钟的时候,齐鸣吃到了他的早餐——番茄酱意面。
我看着这货在餐桌的另一头吸溜着面,我也终于眼皮打架,最后睡倒在了餐桌上。
梦中一切安好。
(唉唉,有点感冒了,而且还要期末考,还要更文,表示压力山大……话说还要在这里感谢一个人,就是安苡雪小盆友啦,这么久以来一直帮助我的人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