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读零零>武侠修真>浪荡记> 第三十三回 心既碎肠又断时乖运蹙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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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回 心既碎肠又断时乖运蹙1(2 / 2)

江犹唱《后庭花》’何异?”

僖宗皇帝被张荷说得老脸一红,便也讪讪地收回龙爪来。他龙口中叹了叹气,自己寻了个座儿坐了,幽幽地道:“荷儿,十数年已过,你心中还在怨恨寡人么?”他理了蓬乱的且是雪白的发、须,布满皱纹的龙颜上挤出一丝笑容来,柔声道:“荷儿,寡人今日到此,乃是为你道喜来了。”

“道喜?哼哼,皇上别寻张荷的开心了!被囚之人,何喜之有?”张荷娇声冷笑道。

李儇站起身子,又坐了下去,如是数次,方怨声道:“荷儿,十数年来,荷儿总是如此对寡人说话,便不能稍假辞色么?”说至此,语声却已然哽咽起来。半晌,才见僖宗皇帝苦苦一笑,听得他肃声道:“荷儿,寡人说的乃是肺腑之言!荷儿眼下即将与分别了十余年的夫君会面,不是天大之喜么?”

“你、你、你说什么?”张荷身躯一震,疾出玉手,抓住李儇龙爪,樱口发出急促之声。

李儇就势搂张荷身子入怀,黯然道:“荷儿,十数年来,寡人待荷儿如何,便是寡人不说,荷儿亦是心头雪亮的了!唉,寡人爱荷儿爱得铭心刻骨、死心塌地,使尽千种心机、万般手段买你芳心,却也难使你回心转意;但是寡人一提起李克用来,荷儿却关心倍至,且是兴高采烈。看来荷儿芳心之中便只有一个李克用,寡人在荷儿心中,是未有半点位置了!”皇帝说至此,语声愈显凄凉。他顿了下龙足,又恨声道:“荷儿,那李克用一个异族胡人,才不出众,貌不惊人,又有甚好处,竟然令荷儿如此对他神回梦绕?寡人人品、相貌、才能、地位,哪一样及那李克用不得,你、你、你怎的不对朕正眼相视?”

张荷听李儇说得凄惨,芳心之中却也有些不忍,回想十数年来,李儇对自己的情义,确是至诚至挚;又想到自己将要与他分手,与久违的夫君会面,在如此的大喜日子里亦不好过于冷了他,过于伤了他的心。想至此,身子与李儇的龙体贴的更紧了些,柔声道:“皇上虽是一国之君,拥有天下万物,却是不能真正理解感情之事了。人之情义,又岂在地位、权势的高低,人品、相貌的好坏,金钱、财物之有无、多寡?是以自古至今,一个‘情’字,又有几人能解得开?皇上对荷儿之情,荷儿只能视作恩情,亦非亲情,更非儿女之情了!荷儿对皇上的恩义,没齿难忘,日后若有机缘,再来报答吧。”

唐僖宗自得张荷,便从未见过张荷的笑容,更未听她软声细语地对自己说过话,今见得张荷笑靥如花,吐气又如兰似蕙,不觉欣喜若狂,且是受宠若惊,又感心荡神驰,将张荷的身子抱得更紧,龙口在她的粉面上香了一口,又寻着她的樱唇,吻了上去。他龙舌伸入她温柔滑润的丹唇中,尽情的吮吸着世间最甜蜜的醴泉,顿觉妙趣无穷。良久,他才收回龙舌来,又使劲地吞咽着“玉液琼浆”,仔细地品味了半日,方欢声道:“荷儿,有荷儿这句话、这一笑,寡人便是此时便为荷儿而死,亦是心甘情愿的,且是无憾的了!”

“咯咯,皇上只怕是心口不一吧,荷儿此时便想让皇上去死,难道皇上便真的去死不成?”张荷花容微笑,樱口发出轻快之声。

李儇闻得此言,只一愣神,龙爪便推开张荷的身子,龙体一弓,龙头便向了案上撞了过去。

张荷原以为唐僖宗只是为了讨自己欢心,才甜言蜜语地信口开河,料不到他竟然敢真去寻死,倒也一下子慌了手脚,疾忙伸出玉臂,一把拉住僖宗皇帝的龙臂,拽他回来;另一只玉手轻点他的龙额,娇声道:“傻瓜,荷儿只是与你开个玩笑,哪个又要你真的去死?”

唐僖宗以手轻抚着张荷的身体,长出一口气,怅然道:“荷儿,寡人焉能不知,荷儿今日如此欣喜,原是因为得到了将与李克用见面的喜讯儿,又哪里是真心喜欢寡人?唉,想起来,真叫寡人伤心欲绝了!”

张荷轻轻一笑,又正色道:“皇上,天意如此,那便如何,屈屈人力又哪里能挽回?谁让皇上未在张荷未婚时相遇张荷呢?如此说来,皇上还须释怀为是。”话儿一转,又道:“皇上说荷儿将与夫君会面,到底又是怎么回事?”

李儇面色一变,叹息良久,终于启龙口道:“荷儿识得么,黄巢反贼已然攻占京师,建立了劳什子大齐国,寡人虽已招藩靖难,但只怕诸藩各怀异志,不肯尽力讨贼,于是寡人便想,便想……”说至此,忽又住口不言。

张荷芳心一动,却又不识得唐僖宗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便也不动声色,只等着他再开尊口。

唐僖宗待了半日,见张荷只是不接自己的话头,只得自己讪讪地说下去:“荷儿,寡人识得沙陀人勇猛善战,‘鸦儿军’强悍无比,是以寡人便想请令夫君助寡人一助,让令夫君替朕讨伐黄巢逆贼。寡人识得令夫君实难忘昔日之隙,断不肯出兵相助。寡人思来想去,识得只有荷儿才能打动令夫君之心,才能让令夫君发兵南下讨贼,是以寡人便想请荷儿修书一封于令夫君,让令夫君出兵讨贼。荷儿,寡人之意,荷儿又以为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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